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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122-140
第 122 章
库洛洛回来以后的那几天正好赶上流星街的人工降雨,一连三天都是连绵阴雨,空气变得潮湿,你正好把铃兰种子泡在水缸里放到庭院,近几年随着你逐渐增加出现在人们面前的频率,神女的身份也不再显得那么高高在上,学校里的孩子也更喜欢称呼你为老师。yywenxuan
利卓尔起初还担心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但现在看下来,情况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除了你平常还要盯着学校里的那几个刺头,其余的工作进展都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的,如果这是一款基建游戏的话,那你现在至少应该把荣誉墙的一半荣誉都点满了吧。
天空中还飘着朦胧细雨,雨丝落在皮肤上没有太明显的触感,你也一改之前的裙装,现在更偏向于穿着便于活动的短裤,其实修女一开始还很保守地给你准备的中裤,但你横看竖看都看不顺眼,找来一把剪刀把裤腿剪短,因此裤腿边缘还是有点毛边的。
上半身穿的是略微宽松的短袖,袖子有点太长,你索性卷起来,这样一来更加便于搬东西,但装了一半水的水缸重量超出你的想象,搬起来吃力,你缓慢地移动,水缸里的水也随着你的动作晃来晃去。
脚底一个打滑,缸里的水就要溅出来,好在另外一双手稳稳地托住水缸,你看过去,原来是库洛洛,你问:“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刚才,我想您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培育铃兰,就过来看看。”有了他的帮忙,你总算不至于落得个崴脚的结果,只不过水缸里的水还是溅出一些,无伤大雅,侧腰的衣服被打湿。
两人朝着庭院内的方向走去,你打趣他:“这次该不会又是翻墙过来的吗?”
“没有,虽然说翻墙需要走的路确实少一点,但我不想弄得乱糟糟地来见您。”经过变声期后的少年声音偏向低沉,但依旧是好听的,你示意他放下水缸,而后眼尖地瞥见他隐藏在衣领之下的伤口,“那个是伤口吗?你受伤了……?”
顺着你的目光,他抬手抚平衣领,神色平静,“只是一点小伤口而已。”
不……怎么可能是小伤口,而且他明显是在说谎吧?
你抿抿唇,“总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吧?”最坏的结果
无非是他背着你在干杀人越货的事情,凑巧这次露馅了,但你也不太能理解,自己已经为他尽可能地提供良好的环境,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会走上那条既定的道路吗?
“你该不会是和谁打架了吧?”其实你心里猜测的更加严重,只是碍于礼貌没有直接问出口,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和谁有矛盾了?”
库洛洛露出尴尬的笑容,“果然骗不过您,实际上的确是和其他人起了点冲突,不过好在最后还是顺利解决了。”虽然是以毁坏一整个篮球场作为结局,“我知道您不喜欢暴力。”
“也不是完全拒绝暴力,在罪恶面前,暴力有时候才是最有效的方法,我只是……不提倡凡事都用暴力解决。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因为什么才和对方起冲突的?”考虑到青春期少年很可能存在的逆反心理,你觉得自己的说辞已经足够柔和,但库洛洛的表情还是发生变化,倒也不是不悦,而是难以言喻的表情。
一旦他没有任何表情注视别人时,较为敏感的人都会察觉到某种隐隐约约的压迫感,你也有所感知,但还是选择对上他的双眼,“能告诉我吗?”
“可以,毕竟、唔…这件事应该也和您有关。”两人站在庭院旁的长廊下,雨势也从一开始的绵绵细雨转为中雨,雨水从屋檐上落下,在脚边溅起水雾,气氛变得雾蒙蒙,他反问你,“西索和您的关系很亲密吗?”
什么啊……说到这里你算是知道他究竟是和谁起冲突了,原来是西索啊,难怪前两天在学校看到西索他的心情都格外愉悦,那也就是说,西索的激将法起作用了?不、按理来说理性的库洛洛不可能就因为他那么几句话被激怒的。
“和库洛洛比起来,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连这点都能成为打架的理由,但你还是很明智地说出偏向库洛洛的话,额,更像是在顺毛欸。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擅长说漂亮话,其实没有谁在您心中占据重要地位对么?”简单的陈述话语,你却品味出些许埋怨,在怪怨什么?怪怨你没有那么在意他?
扪心自问,你似乎是把能做的都已经做到极致,现在是直接一头雾水,但是比起解释,你更想反问他,“难道有谁能在库洛洛心中占据绝对的、独一无二的地位吗?”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还没等库洛洛回答,你就已经在心中先下定论,也不知道是先入为主还是情绪作祟,你都觉得他又怎么会懂得真正的感情呢?
“我在见到瑞普拉山脉的风景时,亲眼目睹吉利博雪地的雪景时都在想,如果您也能在场的话,那一定会很好,我是说,这些风景,所谓的绝色,没有您的存在都会黯然失色。”他偏过脑袋,站在他的身旁你才真的意识到他长高许多,你的头顶刚刚好到他的下颌,能够清楚地看见他利落而漂亮的下颌线。
库洛洛优越的长相在幼时就能窥见一二,随着年岁增长他的五官也随之长开,可眼睛还是更偏向于无害乖巧的杏眼,这其实和他整体的面部轮廓是不太搭的,然而真正的美就是那么特别。
他又说:“虽然说我也知道您不可能每封信都回,但想起来,我还没收到过您的信,就会有些难过。”
啊?只是没有收到你的回信而已,仅此而已,就会伤心吗?你都想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摇醒,告诉他,恋爱脑真的不可取啊!
“库洛洛你——”你欲言又止,最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稍微有点热,但还算不上发烧,“你没发烧啊,怎么会开始说胡话了呢?”
“因为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语,而且您为什么会觉得我的内心没有谁是重要的呢?”说完,他便半垂下眼眸。
因为他在某条时间线就是无恶不作的强盗,甚至能够做出屠族的恶行,但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审判少年一点也不公平,于是你打起圆场,“是我的不对,现在能让我替你治疗伤口吗?”
好在他也没打算继续就这个话题和你极限拉扯,你把他带到偏厅,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伤口,但是在他坐下后你凑近一看才发现伤口从脖颈蔓延到肩胛骨,哪里是什么小伤口,明明就是差点发展成致命伤好么。
你的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语气不太好,“你刚才不是说只是小伤口吗?”
不得不说少年的自愈能力很强,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因为刚才替你搬动水缸又出现裂开的趋势,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满不在乎,“的确不太严重。”对于他来说疼痛是可以忍耐的,换言之,他很擅长忍耐痛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在见到西索动作
亲昵地勾缠住你的头发时,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反应是不悦,不该那么亲密的,你的双眼也不该那么专注地看着他,不光是注视,就连你的眉毛也随着红发少年的话语微微蹙起,是在担心他吗?
一旦意识到自己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那种原本如清晨雾气一般朦胧的不悦感陡然变得粘稠甚至实质化起来。
与此同时,那个疑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你真的有在乎过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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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被你特别对待,所以自然而然地以为你也会将他置于心中的特殊地位,然而西索的话语却化作一柄小刀划开你用谎言编织出的美好假象。不满于自己对你来说没那么特殊,又好奇究竟谁能够走入你的心。
从你过往的故事里不难推测出你曾经有过一位友人(他尽可能地避免使用恋人这一词),陪伴你度过一段时光,而后又相互告别。不可否认,那位友人在你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你说起那段回忆,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朦胧的怀念色彩。
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他无比好奇。
思绪被你的声音打断,你柔软的指腹触碰他的后颈,在战斗中将后颈暴露出来无疑是在寻死,克制住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任由你触碰他的脖颈,伤口被莹润的光芒包裹住,眨眼间便愈合。
你叮嘱他:“下次西索再对你说些有的没的,你就当做没听见吧,他是故意想要和你打架才这么说的。”
黑发少年抬起头,“但他有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就比如他说的,“你从未了解过她的过去,又怎么可能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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