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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斌面色微怔，明显心里并无见解。
见状，齐正林的眼神微沉后恢复如初，“如果没有具体的思路，就踏踏实实的做好本职工作，莫问前程。”
“秦斌，咱们厂效益下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沉默了半晌的齐磊突然一脸深意的发问。
刚说完话的齐正林也一脸疑惑，双双看向秦斌。
秦斌眼神微紧，随后就老实说，“也不是最近才有的想法，只不过就像厂长说的那样没什么具体的思路，所以就抱着在岗一天，就踏踏实实的干好一天的工作不敢多问多说罢了。”
“你现在也没有具体的思路，为什么敢说出来了？”
齐磊紧追不舍。
“因为，我看见叶冰这几个月的折腾和变化，觉得厂子如人，说不定折腾折腾就活了呢？”
秦斌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正林。
齐正林面色沉了沉，“秦斌啊秦斌，你以为千把人的厂子和人一样，能随便折腾？叶冰亏了，充其量就她一个人没饭吃，可厂子要是折腾坏了，那就是千把人，千把个家庭没饭吃，亏你还敢拿我们厂子和叶冰相比，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斌听的心惊胆战，但是还是有股不服气在眼底憋着。
不折腾就稳当了？
等国家放弃这个厂子，到最后厂里所有的工人的结局还不是一个样。
还不如放开手脚折腾一番，万一盘活了呢？
咱得敢想敢做不是？
这番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但心里却越发认同叶冰先前对自己的提醒。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秦斌还是有些憋闷。
齐磊的一再追问下，他把叶冰的那番话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齐经理，你想想，叶冰才来制衣厂几个月？她都看出了厂里的困境，难道其他的工人感觉不到？大家伙表面上照常上班下班，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忧心未来呢。”
“果然是叶冰和你提出来的，她一个农村女孩，眼光到比我们这些在制衣厂干了多年的干部还犀利。”
齐磊眼底有暗藏的欣赏，边走边问，“你就别操心了，厂长最近经常到外省出差就是在和其他制衣厂交流经验，他老人家说的对，这么大个厂子不是两句话就能盘活的，摸着石头过河不容易，甭管你怎么想，可别到他老人家跟前再添堵了。
对了，叶冰店里开业，你不去看一眼？毕竟她在你的手下干过一段时间，自己的兵有出息了，怎么也要去捧个场吧？”
“去，当然去，我还要送个花篮去道喜，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眼？”
“嗯，你不去我也是要去的，我倒想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来。”
“”
虽然叶冰已经不是制衣厂的女工了，但是她依然是制衣厂最炙口可热的人，最近这两天，看了报纸的人满怀震惊的把消息传了出去，她的服装店要开业的消息又成了制衣厂的新话题。
“这个叶冰可真不得了啊，短短几个月，就能开这么大的店，摆摊卖衣服真这么赚钱？”
“这还用说？不赚钱她哪里来的钱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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