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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争取天天陪在你们身边。”沈君柏粗糙的大手,滑过她的长发,视线描绘着她的眉眼,不施粉黛,可那精致的眉眼,却是让人百看不厌。
“你说的,那你自己要做到。”唐念轻轻的捶了捶他的胸口,现在的日子,她是很满意,就是她向往中的田园生活!
“绝不食言。”沈君柏的话语坚定的回答着。
唐念并没有再让他继续保证之类的,她岔开了话题,聊起了他们安顿下来之后怎么办。
“念念,这事,你就不用费脑子,保证不让你烦心。”沈君柏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沈延宗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办了。
至于沈侯爷,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行。”唐念一听,乐得开心,倒是期盼着沈君柏会对沈延宗怎么做。
……
天微亮,曹斌斌就练完了一套功夫,来找沈君柏了。
“姐夫。”曹斌斌如今个头比沈君柏还要魁梧,还要高了,可是在沈君柏的面前,依旧乖巧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嗯,又高了?”沈君柏抬眼看着他,刚跟他出去打仗的时候,比他还要矮上一点点,今天倒是比他还高出一个头了?
“嘿嘿,是高了一点点。”曹斌斌对自己的身高,还是十分的满意的,他抿唇笑道:“姐夫,我这次在家里有一个月的假期,我想带着村里人去打猎,一来改善改善伙食,二来,也能解决一下隐患。”
屯子里到了冬天,野猪祸祸菜,那是常有的事,还有狼群,老虎之类的,他想领着大家把附近的猎物清一清,到了冬日里,就能安全一些。
“好。”沈君柏拍着他的肩膀道:“确实是长大了,还会替村里人着想了。”
“姐夫,我都是向你们学的。”曹斌斌挠了挠头,从小到大,自从唐念和沈君柏他们来了之后,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还担心着家里人多,住不开。
特别是他们一个一个的长大,眼看着都快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的房间,就明显不够用了。
现在,家里的房子翻盖了,他以前就想着有一间小房间,哪怕没多少光都没事,现在,他有一间大房间,还带一间小房间呢!
家里给他做的衣裳,鞋子都是新的,这些,都是他们带来的变化!
“以后在上京里当差,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去找闻少武。”沈君柏瞧着他憨憨的样子,个头这么大,但实际上,却还是个刚长大的孩子。
“姐夫,你放心,我晓得。”曹斌斌咧嘴笑着,眼看着聚来越来越多的人来晨练,他凑上前道:“姐夫,沈二少爷,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
曹斌斌的眼神真诚,但是沈君柏一看,就知道他打的那叫什么主意。
“你想带他一块去?”沈君柏挑眉。
“嗯。”曹斌斌点头,随即道:“姐夫你放心,我就是让他懂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以前姐夫吃的这么多苦,他也得尝试一下,是不是?”
他去军营里,有姐夫护着,虽然年纪小,但真正的上阵杀敌,还用不上他,直到他大上一些,才干了一些事。
可是姐夫呢?
因为继母,小小年纪就去军营了,还暗算姐夫,让姐夫成了通缉犯,这仇,怎么也得报了。
“他的腿有点不太方便。”沈君柏提醒着。
“姐夫,他那腿,我找游郎中打听过了,就是没有锻炼,这才跛了,只要天天山上跑的,保准能好。”曹斌斌一切都打听好了,沈延宗的腿,其实不严重。
上午,沈君柏带着游郎中上门,曹斌斌一路上都说:“姐夫说,他们刚从岭南回来,应该找郎中给他们瞧瞧身体,看看该怎么补一补。”
“王爷真是好人!”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王爷要是不好,凭着昨天那什么二少爷说的话,换作是我,我别说带郎中了,就是不揍他都算好的了。”
类似的话语,在屯子里响起。
“我不看。”沈延宗想也不想的拒绝,一脸防备的看着沈君柏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思?该不会是想下毒,毒死我吧?”
“王爷才不像某些心肠狠毒之人,连兄弟都下得了毒手。”曹斌斌一听这话,就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说谁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本世子?”沈延宗一脸嫌弃的看着曹斌斌:“乡巴佬,马屁精。”
沈延宗没敢上前,曹斌斌那大块头,沈延宗敢肯定,这要是被他压一下,都得成肉饼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沈家流放的时候,你就已经没了世子之位,要不是王爷,你还在岭南当犯人呢。”曹斌斌没看沈延宗那黑的如锅底一样的脸,他继续笑着说道:“我不是什么东西,就是皇上亲封的五品侍卫。”
曹斌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憨憨的,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沈延宗的脸更黑了。
“王爷好心好意说你的脚跛了,瘸子不好看,这才让游郎中过来诊治的,谁知道,一片好心,都被你浪费了。”曹斌斌这会看起来主不像是一个耿直男孩。
沈延宗黑着的脸,听到曹斌斌的话,看了一眼旁边跨着药箱的郎中,不确定的问:“我这腿,还能治?”
瘸子,那就是他心中的痛!
他从前是风光的世子,现在却成了瘸子!
“能否治好,还得老夫诊一诊。”游郎中想,要不是曹斌斌游说他,他才懒得过来治呢!
曹斌斌说的对,治好沈延宗,既能让王爷有一个好名声,还能让曹斌斌带他去山上打猎,吃吃苦头,怎么也是双赢的事。
他若是瘸着腿,岂不是只会给王爷找麻烦?找不痛快?
王爷身份不好出面,他这个耿直却又替自家表姐夫鸣不平的人,那不是正好合适的。
“斌斌年纪还不小,一个孩子,侯爷别跟他一般见识。”沈君柏趁着游郎中诊治的时间,在一旁开口道:“我请郎中来,也就是想给你们诊一诊身体,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妨事,不妨事。”沈侯爷听着他关心似的话语,哪怕明知他在做戏,他的眼眶,也不由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