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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吗？”
凯尔从大地懒的嘴巴里钻出来，心脏还扑通扑通直跳。
两个人像是待在末日之下的安全屋。
沈然也不确定。
但他有个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那就是遇到了事情，在其他人面前，除非是至亲，否则他就会尽量维持理性的一面。
“等吧。”沈然坐在地面，调整呼吸。
“这家伙是真镇定啊。”
凯尔称奇，并暗中庆幸，自己盯着这家伙果然没有错！要不然恐怕还得在地面跑不知道多久。
隆隆
很快，岩石层就有震动。细微的泥土落下，洒在了沈然的头发和衣服间。
“和在戈壁遇到了沙尘暴有点像。再加上平原什么都没有，除非说是必死的游戏。不然应该就只有这一种办法。”
沈然还是开口，缓解气氛。
“应该是。”
凯尔有些不安，“古霍呢？”
“你还挺能担心人的？”沈然看一眼凯尔。
闻言，凯尔微愣。
他自忖，自己也是一个有些冷漠的家伙。
可这个阿扎的眼神、语气以及对方从始至终的表现，才是诠释了什么叫做冷漠。
“古霍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回去后也会被调查。”凯尔道，“会很麻烦。”
“嗯”
“还有，古霍是战略级的顶尖年轻强者，以后是能保卫我族的。虽然我也嫉妒他，但战争太残酷了我们需要英雄，需要强者。”
凯尔觉得沈然太冷淡了，从侧面提醒。
“保卫？”
沈然品到一个有意思的词。
“不是吗？”
凯尔问。
“没。”沈然打消这一话题，“古霍确实是我族天骄。”
一场战争的是非对错，只有等战争结束后，以后的世人才能下定论。身处在战争的时候，是保卫？还是侵略？当局者迷，是很难分清的。
尤其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
当然了，沈然没那么多愁善感。新人类帝国和月灵族之于自己来说都是第三方，双方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最好的结果。
“好像停止了。”
没过一会儿，沈然看见岩石层停止了颤栗。
“那我们安全了？”
凯尔紧绷的神经还没有松弛。
“我出去看看。”沈然摸着地道，小心翼翼地爬出洞口。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
地面上，灭世风暴确实不见了，但世界却大变了样。
原本灰雾弥漫的天地，如今变成了血红色的世界，空中飘着一缕缕绯红色的光。
“胆子真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上空响起。
沈然抬头一看，发现是穿戴着黄金猎手的古霍。
他居高临下，外表神武无比，仿若一尊神将，“不穿戴殖装，就这样暴露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沈然就发现了自身产生的异状。
他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皮下开始渗血。
大量的毛细血管破裂，各个部位的皮肤都出现了紫红色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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