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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衍手指温柔地抚上叶寒霜的脖子，将她脑袋抬起，逼着她直视自己眼睛，“叶寒霜，你知道我找你，找你多久吗？”
他嗓音冰冷如刺，眼底尽是寒意。
“你这人，怎的就是学不会乖，非得做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那从今日起，离经叛道，我让你叛个够！”
一字一句，如同冰冷匕首，扎入她的心脏。
叶寒霜眼底氤氲，一滴热泪，直直砸在陆清衍手背上。
“陆清衍，你可真是，厉害呢。”
“好啊，死士，通房，我做。”
“但我至少，要看见阿姐安然无恙，不是吗？”
“否则我凭什么信任你？”
陆清衍看着那滴泪，笑意浓烈，指腹温柔似水地抹去泪痕，却一字一句，冰冷地折磨她。
“没有凭什么，凭你一介女子，除了服从我的选择，无路可走。”
“至于你阿姐，我不会让你看，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由你。”
“毕竟如今，她的命，握在我手里，也握在你手里。”
陆清衍掌心抚着她的侧脸，看着未找人前，这张夜里总如心魔一般，在他梦中肆意妖媚的脸。
男人凑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寒霜，不听话的人，就该付出不听话的代价。”
叶寒霜闭了闭眼，紧闭的房门，犹如禁锢地狱。
自由翱翔的翅膀，在寒冷冬夜，被男人硬生生折断，她再次被锁入囚笼，以后的日子，恐怕永远身在暗无天日之中。
“在意阿姐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无所谓，但你绑走阿姐，就不怕来日你大哥找上门。”
“陆清旭？”陆清衍笑意轻轻，“为情所困之人，软肋最易被人拿捏，更何况，风水轮流转，叶秋漓如今，在我手里。”
“别人带兵剿匪，为国为民，你却在这里搞小动作，你难道不觉卑鄙？”叶寒霜瞪着他。
这话一出，陆清衍突然被激怒。
手指猛地掐住叶寒霜脖子。
声音又冷了一倍。
“在你叶寒霜的眼里，陆清旭是为国为民的好人，我就是奸佞卑鄙？”
“不是吗？你筹划的，可是谋逆！大逆不道的死罪！”
叶寒霜丝毫不示弱，一双清冷如月的眸子，与之对视。
看来如今的叶寒霜。
是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呆在一起这么久，消失快有两个月。
该说的不该说的，恐怕早就说完了，不过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
知道了又如何。
家族命运多脉交织，他们知道了也不敢告发。
“当今皇帝荒唐度日，沉迷美色，皇子们要么昏庸，要么狠毒，谋逆就算是死罪又如何，一切不过为了大晋的万里河山。”
“我以为我们夫妻共枕，就算不了解我，但多少也能知晓些，却不想，你竟觉得我如同奸佞？”
陆清衍嘴角扯出一抹凉薄自嘲，虎口往上，抵着叶寒霜的脖子。
“叶寒霜，这么久了，你有片刻的认可，觉得我陆清衍，是你的夫君吗？”
叶寒霜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看着男人的脸，媚眼渐渐染上几分哀愁，她莞尔笑。
明明美人如画。
却只带出一片破碎。
只听她说：“你又何曾，珍爱过我半分？”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珍爱吗？”陆清衍那双漆黑的双眸，不见半点波澜。
叶寒霜勾起笑，手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虚抚在肚子上，“做死士，做通房婢女，你就保证不伤害阿姐，是吗？”
“是。”
“好，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