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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腰后搭上一只大手,叶秋漓转眸望去,陆清旭那双深邃黑眸,似乎察觉了她的情绪,此刻靠近她,眸光中带着几分慰藉。
“入秋了,外面吹着凉,进去吧,娘子身上还有伤。”陆清衍也温柔开口。
叶寒霜接下他的虚伪,也说:“进去吧。”
四人回到驿站,陆清衍与寒霜,还有其他的人,都各自安排了空房间。
陆清旸还未醒来,不便前行,便只能等他醒来再继续出发。
驿站小厮在修葺昨日匪徒弄坏的栏杆与窗户。
叶秋漓坐在客房桌案前,脑海中在盘算妹妹与陆清衍的事情,陆清旭走过来,递了个东西给她。
是之前给她的那把匕首。
叶秋漓接过来收好,抬眸看向男人,发现他情绪似乎不太好,冷峻面孔比平日还要深沉。
“夫君怎么了?”
叶秋漓担心他,自然开口。
陆清旭视线看向她,瞧着那清澈的眸子:“为夫看着,像是有事?”
“你似乎不太高兴。”
“这你都看出来了。”陆清旭语气略带调侃。
“是因为景佑兄长适才说的话吗?”关于未有嫡出,不可有庶出,是那句话让他不高兴了吗?
叶秋漓思忖片刻,上前轻轻拉住男人手,主动纾解他:“兄长这话,是说给我们这些未作父母之人听的,不是说给出生时别无选择的孩童听的,出身无法选择,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且,我也是庶出,夫君莫要多想。”
陆清旭看着她,他心中郁结,虽不是因为这个,但叶秋漓所说之话,还是让他心中荡起了暖意春风。
男人喉结微滚,手指瞬然间抬起她的下颌,弯腰低头,吻了下来。
“唔——”
唇齿交缠,陆清旭此刻异常炙热,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一手揽住她细腰,将她整个人揽进胸膛,紧紧抱着。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自己妻子明白这般道理,父亲却从来没想过,在父亲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不堪与屈辱的存在。
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可父亲却永远将错误和低贱两个字,压在他的头上。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如此。
秋漓,你总是能在深渊边缘拉我一把,你知道吗?
男人的吻由浅到深,一点一点侵占叶秋漓呼吸。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没有丝毫准备的叶秋漓手足无措。
下意识想要挣脱。
可胸膛相贴,陆清旭紧紧抱住她,最初有些粗暴,可渐渐地,他放缓动作。
舌尖卷入口腔,隐秘挑动着心脏与呼吸,陆清旭的吻细碎落下,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加深着。
男人墨澈双眸逐渐迷离,轻咬着她唇瓣,哑声道:“秋漓,你也,吻我,好不好?”
那是叶秋漓从未听过的声音。
不是以往的强硬与霸道,更没有丝毫的阴鸷与狠戾,反而像在卑微乞求,带着极少的,可以忽略不见的哭腔。
像一个有着无尽孤独的人。
他在乞求他的月光,能照一照他浸透于寒江的心脏。
叶秋漓微闭的睫毛颤抖着,心口被这句话烫出了一个洞。
两人睫毛近乎交织,迷离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叶秋漓看着那双眼睛,咽了咽喉咙。
而后小心垫起脚尖,主动覆盖上男人的唇瓣,她不太会,只浅尝辄止地用舌尖滑过男人牙齿,又贴了贴他的唇。
“这样吗?”她羞红了脸。
陆清旭整个人全然僵住,瞳仁微微放大,目光颤抖,瞬间赤红了双眼。
下一瞬,男人手臂收紧,猛烈含住她的唇瓣,炽热无比,宛若浪潮,一波一波地在叶秋漓唇上蔓延开来。
窗外清风微拂,屋内的两人却感受不到半分,天地之下,两人都有些失去神智。
男人手臂越收越紧,吻也越来越炙热。
秋漓,我心慕于你。
我记得你生辰,还记得许多你不记得的事。
你别不信,好不好?
庶出之身份,这么多年,他一直困在那牢笼里,倒也习惯痛着前行,他只是恼秋漓不信任他的感情。
……
秋风吹到他们此处,裹胁着无尽炙热,可吹到叶寒霜与陆清衍的屋里,却无比寒凉,瑟瑟冷意袭来。
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