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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咽了口口水，轻声说道：“莫飞同志，要不然让他们三个在私底下给你道个歉，然后给你些补偿可以么？要是这么道两次歉，是不是也不太合适啊。”
“杨厂长，我觉得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莫飞一脸的微笑，在李副厂长三人的眼中却是可恶至极。
“刘海中同志在这几天里，光是举报就举报了我两次，那么…在我们四合院儿里说几次已经不得而知了，所以我要求他们和我去四合院里开全院大会给我澄清，过分么？”
“还有，孙科长在轧钢厂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带走，让不明真相的同志都认为我是有间谍嫌疑的不法分子，在厂里全员大会给我澄清，过分么？”
还没等杨厂长说话，曹然在旁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不过分，自己做错了事自己承担后果嘛。”
好嘛，大小姐表态了。
“莫飞同志，这样吧，我赔偿你…五十块钱，这件事我私人给你道个歉，可不可以？我作为一个副厂长，在全厂的同志们面前给你道歉，那以后我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李副厂长犹豫了半天，一咬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这要是真当着全厂人的面儿给莫飞道歉了，以后自己在这个厂里真就抬不起头来了。
哪怕他升到厂长，也会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看，就是这个李厂长，之前还是副厂长时候就给咱们保卫科的副科长开大会道歉了。
想想李副厂长就恨得牙根痒痒。
莫飞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让：“前人还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李副厂长的觉悟难道还不如些封建残余？还是说您觉着给我一个比您‘低下’的道歉伤到了您副厂长的面子？”
“哎！莫飞同志，怎么能这么说李副厂长，他的觉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啊，答应，我替他答应了。毕竟这事儿也是他的错，咱们就这么解决吧，省的到时候还得惊动曹书记，不至于不至于的啊。”
杨厂长再次挡在李副厂长的面前，替他答应了下来。
看着莫飞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曹然，李副厂长知道今儿自己算是栽了，理自己也不占，拼背景也拼不过，还能咋办。
站在他们身后的孙科长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俩正副厂长都在这陪着笑脸还敲定了道歉的事儿，他一个科长还能说啥，就认命了呗。
“莫飞同志啊，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还是二大爷，你看…邻里街坊的，我就别开大会说了吧。”
刘海中看到李副厂长和孙科长都接受了这种惩罚措施，心知肯定是躲不过去的，但还是想努力努力。
“二大爷，您跟那举报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二大爷啊，您在院子里嚼舌根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二大爷啊，就这个事儿，您只要说一句，在院儿里谁都没告诉，我查实了之后，不但不用您道歉，我给您道歉都行，您敢么？”
面对刘海中莫飞就懒得给他脸了，直接几句反问怼过去。
刘海中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旁边的几人哪还看不明白，这老家伙肯定是回院儿里也没少传播。
“刘海中，你还是轧钢厂的老同志呢，一点事儿都不懂！厂里的事儿你拿回到院儿里胡说什么？”
杨厂长也没惯着刘海中，直接就张嘴训斥道。
“行了，就这么办吧，今天下班你们就去莫飞同志的院儿里开全院大会给他道歉，明天我在厂子召开大会，就这么定了！”
这一下午的时间对于李副厂长他们三个是难熬的一下午，莫飞早早的就回院子里休息了。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是刘海中还是在车间里磨蹭着，实在是不想走。
甚至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自己就在外面躲一晚上不回去。
但是这也没用啊，这事早晚会到自己身上，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一边纠结着，刘海中一边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敲了敲门。
李副厂长此时也在办公室揪着头发，就这么去莫飞他们院子里道歉，这是他这么辈子也没干过的事儿啊。
“进来吧。”
李副厂长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
刘海中尴尬的笑着推开门，进来就看到了李副厂长正神色萎靡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孙科长坐在了他的会客沙发上，也是一脸的沮丧。
看到他们的表情，刘海中的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勉强说道：“李副厂长，我是来问…”
还没说完，李副厂长挥手打断了他：“刘海中同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咱们去你们院儿里给莫飞同志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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