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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让清天神教的人……活着离开这里的。
林凡垂眸俯视着跪趴在地上的绿使，单是看他颤抖的身体，就能想到这人现在有多惊慌。
虽然绿使被林凡狠狠踹了一脚，但他的气息似乎没有减弱的迹象，看样子是受的伤并不怎么严重。
林凡冷哼一声，毫不犹豫一脚朝绿使的面门踹去，猛地把他踹得翻了个身。
嘭……
一眼望去，绿使原本还算干净的脸，此刻沾满了血液和鼻涕。
他的上下两排牙齿，在林凡的这一脚下，几乎一颗不剩。
林凡眼眸冰冷，一脚踩断绿使的左手，随即冷声问道：
“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
“哼……”
绿使刚要说话，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忽然从他的嘴里喷出，差一点喷到林凡的身上。
林凡看着因痛苦而蜷缩成一团的绿使，嘴角不由扯出一个厌恶的弧度。
片刻之后，绿使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是一脸高傲地瞪着林凡。
自从夜魔入侵后，绿使一跃从社会底层的混混，转变成受万人敬仰的夜神神使。
更是凭借着能说会道，顺利得到清天神教高层的赏识，从而获得到大量的进化资源。
本来如日中天，一跃起飞的人生，却是被眼前的男子生生打断。
绿使从来没有像今天……受到过这种刻入灵魂的屈辱。
将夜魔奉为人间希望的绿使，是不会向他人低下头颅的……
为了保持心中那份骄傲，所以此刻的绿使，硬着头皮都要瞪着林凡。
尽管他早已害怕得身体发颤。
林凡看了他一眼，再次冷冷问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是谁带你来这的。”
“是不是冯翠莲？”
绿使听着林凡说出这个名字，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冯翠莲啊……在昨夜的时候，我们的夜神就降下恩赐，让她一家人都得到了净化。”
净化……
也就是说，冯翠莲一家都已经被夜魔吞噬……
林凡愣了一下，心想或许是因为和他牵上关系，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再去看绿使，而是看着远方叹气问道：
“她是那个告密的吗？”
绿使满嘴鲜血，却是笑得格外开心：
“告密？告什么密？”
“噢，你以为你们所在的位置是她说出来的？”
“咳咳……”
绿使大口喘气，许久才说出一句：
“你杀了我们的教众，夜神将会对你施以惩戒，你躲藏的污垢之处，我们自然会发现。”
林凡听明白了，他昨天做的事，应该是被清天神教的人看到。
而他踢死的那人，也很可能是清天神教的教众。
虽然牵连到冯翠莲让他有些无奈，甚至闪过一丝的愧疚，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