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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王后之子，对头。
临王，明妃之子，死对头。
郁王，姝妃之子，早产有疾，活不过六岁。
“您……”
“那池边，有个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我昨天给怀王做人工呼吸，发现他嘴角有糖浆。这种街面上的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你是说，有人！”宜妃攥紧了帕子。
“要是他好奇去废园玩，里面阴森可怕，最多在池边望一眼就得吓跑，又怎么会在池尽头落水？”
“是否漂过去的？”
“那一潭子死水，哪里漂得动？更何况孩子活着，挣扎着，只会往下沉，怎么会漂走！”
宜妃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在宫道口坐着晒太阳，并没有看到他出现，他才五岁，又是怎么知道绕过主道到废园的？”
宜妃抬起眼定定地望向慕倾颜。
“当然，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你不用放在心上。”慕倾颜塞了个桔子到她手中，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的孩子愚笨，空有一把子力气，却没有脑子。当母亲的自然会妒忌别的孩子聪慧了。”宜妃冷笑一声。
“只知道怀王执笔成诗，过目不忘，不过五岁，九书皆在胸中。还好我的孩子愚笨。”慕倾颜应和道。
“所以，怀王一病不起，明日也上不得学了。”
“唉，是啊！昭王和乐思公主愚笨，学了也没用，从今日起反正是不会上了。”
两人走向窗边，就这一会儿时间，怀王已经熟练掌握了自行车的骑法，这会儿正驮着弟弟卖力地骑，但还不太会拐弯，车子歪进了矮树丛中，缓缓倒下去时，两人同时去护对方的头。
母妃说过，什么地方都没有头重要。
宜妃看到嘉若殿里的下人一个没动，倒是自己带来的，忙要去拉。她眼神制止了下人，看着两兄弟相互扶着站起身来。
“你看，摔不着的。那些有人扶的，一旦摔下去没有人扶，自己就站不起来了。”慕倾颜笑。
她第一次从三米高的台上往沙坑里跳时，苍月要去接，教官没有打她，而是狠狠地打了苍月一顿。
你去接，她就永远不敢自己跳！你永远在她下面吗！
慕倾颜走了神。
她常不觉，把自己幼时的训练方法用来训练两兄妹，也时常看着他们出神，就像看到了幼时的自己和苍月一样。
两人在廊下坐在软沙发上喝着茶，看三个孩子玩得起劲。
怀王、昭王满脸脏污，在沙坑里堆着各自的城，然后攻对方的城，摧毁了，再接着再堆。
妹妹从小布包包里掏了母妃给的糖，剥开来，一人嘴里塞一块，小大人一样的交待：“坐好来吃，未吃完前不能跑！”
宜妃听着，又看两个哥哥停了手，乖乖地听妹妹的话，坐在沙堆上吃糖，就拿着帕子捂着嘴笑：“我觉得你这样教导孩子，甚好。”
“我不太会，毕竟第一次当妈，也没有什么经验，总之是不会像你们一样惯着的。我的孩子要能抗能打，坚定勇敢。”
慕倾颜取下了面具，脸上的肿已经消退，只是淤青还在。
“只听你和四个男人打，受了重伤，没想到……你才是坚定勇敢的那个。”宜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