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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途经武关的时候,正好遇到颠沛入关的刘表。
当即,张闿在武关的府衙之中摆下酒宴,宴请刘表、蔡瑁、蒯越、蒯良、韩嵩、张允和刘表的儿子刘琦,当然还有护送他们的王威。
双方入座,张闿和刘表同为面南主案。
张闿这样安排是为了减轻刘表寄人篱下的抵触心理。
右边第一座是蒯越,左边第一座是蔡瑁。
刘表今年已经六十岁了,须发花白,又经过这一回的颠沛流离,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
张闿首先向刘表敬酒道:“刘使君,你辛苦了。请刘使君放心,我这一回来迎接刘使君,就是想告诉刘使君,只要我军能击败孙策,重占襄阳,一定请刘使君主政荆襄。”
“什么?”在北逃的这一路之上,其实刘表已经无数次想过自己这个光杆的荆州牧怎么和坐拥半个大汉天下的黄巾余孽打交道了,但是刚才张闿的这一番话让刘表误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张使君,你方才说的什么?”
按照规矩,刘表应该称呼张闿的官职,可是张闿直到现在,依旧还只是一个太原太守。
如果刘表称呼张闿为张太原,或者是太守大人,那既是对张闿的不尊重,也是对他刘表自己的羞辱。
“我说,如果我军能重占襄阳,一定请刘使君照旧主政荆襄。”
或许是人老了,容易动感情,他一听张闿的话,竟然老泪纵横,起身向张闿行礼。
张闿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刘使君既是大汉宗亲,又是一州之牧,我只是个太守,哪里当得起刘使君的大礼?”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蔡瑁,还是蒯越,他们都懵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在这个只论实力,礼崩乐坏的时代,竟然还有人会将一个手无一兵一卒的汉室宗亲放在眼里。
难不成这个黄巾余孽,真的洗心革面,要做大汉王朝的忠臣吗?
刘表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道:“张使君,老朽老矣,也不求再做什么州牧,只想安度晚年……”
刘表的这话,就是在试探张闿。
因为张闿的话实在是太真诚,真诚得谁也不敢相信啊。
但是,张闿说的确实是真话,至少比历史上曹操的“遥领荆州”要真实得多。
其实无论是张闿,还是曹操,无论是真诚还是奸诈,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要借用刘表汉室宗亲的招牌,同时也借用刘表在荆州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脉,稳住荆州。
张闿听了刘表的话,道:“刘使君这说的什么话?连曹贼都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堂堂汉室宗亲?退而言之,就算刘使君真的想躲清闲,刘使君不是还有一个有经世致用之才的大公子吗?”说着,张闿看向刘琦,微微颔首示意,刘琦听了张闿的话,赶忙起身行礼。
蔡瑁一听张闿的话,脸上顿时变色。
张闿接着道:“除了大公子,小公子也是聪明伶俐,可堪造就。这大汉的事业不能没有接班人啊!”
蔡瑁、刘琦再一听张闿后面的一句话,立刻互换了脸色。
“所以,”张闿还接着道:“请刘使君放心,我张闿一定全心全意为陛下,为刘家服务。说句不当说的话,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陛下的安全,要是曹贼杀害了陛下,杀害了陛下的龙子,这大汉的江山可如何是好啊!”
蔡瑁一听这话,倏地起身,向张闿拱手道:“张使君,如果陛下真的遭遇不测,这大汉的江山也不能断绝。这不是还有刘使君和刘使君的公子吗?”
张闿恍然大悟:“蔡将军一语惊醒梦中人,还是蔡将军高明啊!诸位,明日请刘使君即刻启程,赶往我大汉的龙兴之地长安城,我出武关为刘使君扫清贼寇!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难处,还请刘使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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