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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她问。
“进展顺利！”金生桀骜地勾起嘴角。
下蛊，他可是专业的。
“我们走吧，这里就辛苦记者同志了。”金生老气横秋地拍怕记者的肩膀。
“你们不留下？”他问。
望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别说住了，就是打地铺都够呛，他可不想委屈自己，最主要是，不能委屈苏月。
“第一疗程治疗结束，你好好记录他的变化，我明天再来。”金生交代完后， 带着苏月离开了这栋老楼。
出去后，苏月开口问道：“金生，你的秘法是祝由术吗？”
他讶异地转过头，不知道苏月是什么意思，那张淡漠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内心忐忑：“类似祝由术，你很难相信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医学生，苏月怎么可能相信这一套？
结果出乎意料。
“不，我相信。”苏月浅笑道：“相信所谓的科学，否认一切可能，从本质上说，也算是一种迷信。”
没错，科学的领域里，往往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毕竟科学发展有限，很多事，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我小时候，曾见过一个老人家，用祝由术救过一个小孩。”
那是在苏月老家的农村，那时候，她的爷爷奶奶还健在，她每年过年都会回去。
“那个小孩因为贪玩，从很高的山坡上摔下来，身上多处骨折，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浑身都是血，当时别说大人，我一个小孩看到，都觉得他救不活了，结果有个老人站了出来，让小孩的家里人取一只鸡过来，他不知念了什么，总之，过了一会儿后，那只鸡竟然双腿双翅骨折，双眼外凸，没过多久就死了！”
“鸡刚刚咽气，小男孩就莫名其妙地好了，断掉的腿不知怎的，自己接上，完好无损，他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活蹦乱跳的，实在太神奇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每每回想那个老人对着鸡念念有词的样子，还有那只鸡惨死的模样，苏月就浑身发寒。
这太过神奇，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
金生默默地听她说完，这其实就是祝由术中的一个小把戏，用鸡去替小男孩受过。
相当于把男孩身上的伤痛，转移到了鸡的身上。
他将原理解释给苏月听，苏月感慨：“原来如此，就是太残忍了，你对葛老师也是这样吗？”
金生摇摇头：“不是，我虽然会祝由术，但我有更好、更便捷的方法，不过，就是我自己得受过了……”
苏月身形一怔：“你……你在替他承受？”
她紧张地望向金生，眼里的关切令他心头一暖。
“放心，我没事，顶多就是身体难受，去厕所吐一场。”金生的轻描淡写，实则胸口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不行，你这样做，是在耗损自己。”苏月想要阻止他，金生无所谓地笑笑：“没事的，我有分寸。”
苏月拗不过他，见他脸色开始泛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想要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急症室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苏医生，你在哪儿？急诊送来一个重度烧伤的病人，请你赶紧回来处理。”
苏月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我……”
“快去吧！”金生强撑着笑意：“我真的没事。”
她心急着病人，也顾不上，转身打车离去。
刚一走，金生就扶着树干，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