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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乡下的传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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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热腾腾的饭菜一瞬间镇住了我。我砌牌的手悬在半空中,看着老太客气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达。

“唉哟!我们还在打呢,搁边上搁边上!打完再吃!”老头不耐烦的却喊了起来,将不知所措的我拉回到了牌局上。

“人家一个孩子,是铁饭是钢,不按时吃饭饿得慌。拉着人家孩子,一会儿不睡午觉,哪有力气下午做工呢!”老太也不恼,只是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侍弄饭菜,却免不得叨叨着几句。

那夫妻斗嘴的话语,就好像我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老人总是无差别的疼爱着小辈。即便是这样褴褛的我,在他们人群里也十分讨宠。

牌一张一张的出着,大家似乎都被饭菜香吸引了,另外两个婆子看着老太也跟着送了饭菜来,一时间我们四个人都没了打牌的心思。

寂然荒庄,老头子们各个都嫌弃一般的拿过各家老太的碗,一个个扒拉起碗里荤素有序的菜。

做庄家的老太先前递过来又收回去的碗,再次端到了我的面前。

“小伙子,吃饭吃饭!吃了再走吃了再走。”一大海碗的饭清清爽爽,青菜炒着一点五花肉干净爽口得很,还没等我动筷子,一大勺干炒辣椒舀到了碗边,再不多说只盯着我吃。

“唉!唉!这就吃这就吃!”

“做神马老叫人走啊!我们三缺一那!人娃儿输了钱,哪里有就赶人走的?妇道人家没见识。”

看着老太满眼期待的样子,我赶忙着埋头扒饭,老头反倒不乐意的一面吃两口一面和老太理论着。老太和老头看着我的表情,倒像是老人看着孙儿,有些不适应。

但我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别忙别忙,没人催你啊!老头子们吃饭慢着呢!要打也等他们吃完!”

“唉!奶奶,我知道了!”不由自主的答话,话一出口我立马收住了,看着老太有些意外的表情,周围的老太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老太含蓄的苦苦一笑,再不说话只是埋头收拾着菜,老头子也仿佛迟疑了一顿,一口一口的白饭往嘴里送,竟然也忘了就添菜。

‘怎么回事?’有些莫名的,我看着周围迅速冷却下来的气温,不由得胆怯的收了筷子,将碗缓缓地还了回去。

这一动,成功惊住了老太,她忙摆了摆手,又朝着我碗里填了一勺青菜一勺米饭。

“好孩子,吃吧,吃吧!没事儿!”

勉强的笑,让我嘴里的好味道都变得有些苦涩。可看得出她很喜欢看我吃饭吃的香的样子,我又鼓起精神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很快,我和老头都交了碗,剩余的老奶奶自顾自的唠着嗑等着自家老头,老太已经端着桌子朝着楼上缓缓离去。

目送着老太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自是有一点说不出的不好受。感觉那背影十分的孤独,就好像曾经我忽略的家人的背影。正踌躇着,剩余的老奶奶们碎嘴了起来。她们围到我的面前,小声的嘀咕道:“小伙子,别往心里去,我们这的老头老太都好客的很,你陪着老头子们打牌,吃个饭而已,不值当。别往心里去,他们家是自己有事。”

“啊?有事?”

“哎,说来也是惨,老人家夫妻一把年纪了,明明赶上四世同堂了,却不想家里撞了鬼,孩子们死的死,疯的疯,最后就剩下她和老头啦……”

‘砰!’还没嘀咕完,一颗麻将便朝着老奶奶们砸了过来,老头一脸怒色的看着我们一众人,没好气的脸都几乎气红了:“说什么呐!我家的事,你们挡着我碎嘴那!滚滚滚!”

“哎呀!谁不知道你家孙媳妇在村子里做什么孽呢!这都传遍的事情,怎么就是我们碎嘴了呢!哼!”几个老太的八卦被成功打断,一同打牌的老头们赶忙上前交了碗赶着他们上楼去。

转眼间,三个老人面面相觑,我一个人落单在了座位上,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继续打牌。

好一会儿,坐庄的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身旁的两个老头也紧跟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三方寂然,再次沉闷的摸起了麻将,这一幕下来我也再不好走了。

“哎……也是我命里带克,没教育好儿子孙子,克死了一家人。对不起我家老婆子。”

“嗨!李头啊,儿孙自有儿孙命,如今你和你老婆过得好,就好啦!”

“若不是那猫……哎……算了是我糊涂。和猫有啥关系!”

‘嗯?猫!?’

“呃……这是有什么故事吗?”三人隐晦的谈论,一个猫把我的思维都拉了回来。我可不就是在找猫么?

“也没什么,就是老头家孙媳妇带着孙子那年回乡下,听说打电话的时候有猫惨叫,之后儿媳妇就不见啦!”

“不见啦?”一面胡乱的打着牌,我一面小心的继续问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后来他孙子去找了几轮,结果发现连村子也没了!大家都说他们被人骗婚啦!孙子不信,赌气跑了。结果……”

“结果我儿子媳妇去找孙子,一场车祸天灾人怨呐!”一口旱烟,将老头后半生一句带过,草制的旱烟卷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烟雾中只看着老头沉闷的脸。

虽然眼前他和老太生活富足,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在别人是茶余谈资,在他自己可能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梦。

故事到此为止,打牌却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热火朝天,反而干巴巴的没有了输赢的味道。可眼看着消息就在眼前,我又怎么能就此放弃呢?

趁热打铁似的,我连忙故作打圆场一样的问了起来:“这猫叫……是很玄乎啊?”

“听说是屋外面的声音,叫的像我那曾孙,一开始我儿子和孙儿还说孙媳妇把孩子带回去不适应,使劲的哭。儿媳妇说了她几句,就没了后来了……”

“那到底是猫叫,还是孩子哭呢?”

“为这事我也没少和孩子们吵过,后来出事了以后我想了很久,回忆了很多次,那应该不是孩子哭,是猫叫。绝对是猫叫。”

老头显然是早已经释怀,这事也显然是发生了很久。我看着老头又肯定又绝对的目光,心中也有了十足十的方向。

像婴儿哭的声音,又像猫的叫声,又在郊外的乡下,这若不去看看,再盲目的在市区里寻找,那可就实在是瞎混混了。

叫声日常如婴孩如猫咪叫春,怒时依旧会狮吼,满身磷火为毛,这样的景象除了在乱葬岗,也就只有乡下深林才会出现了吧。

“龙七对清一色!胡啦!哎给钱给钱!给钱给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