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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
“对！救救我吧！”
“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仿佛晴天霹雳，他的问题轰的一声把我明明以为稳稳地结果击碎，我颤颤巍巍的松开攀住他肩膀的手，脚下啪的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只要你能带我出去！当牛做马我都愿意！”二话不说的，我膝盖蹭地迅速地蹭到他的鞋面边上，狠狠地朝着他的鞋面磕了个响头。
砰！砰！砰！砰！一面磕一面抬头对着白一说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他能救我，只是我身体的本能，在一个我遗忘的记忆里，他的身影是毫无疑问的可靠。
他给我一种直觉，他就是这个赌坊说一不二的人。这一点身后人的目光也给了我足够的肯定。
“当牛做马……你有什么资本来给我当牛做马呢？”
那种轻描淡写的声音，带着一种我无法反驳的口吻，引出我一种莫名其妙的疑惑。我有什么资本？我有手有脚，鞍前马后，什么不能做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听着他的问话，我突然停下了磕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爬起来看着高高在上的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白一也显然会意，只见他嘴角随意的抿了抿，手在胸前划出诡异的曲线，一道不可忽视诡异的暗金色光芒随着他手指的转动汇聚在了他的手掌心之中。
如同霓裳羽衣舞一般的，他缓缓地摊开了双手，脚下一阵风起，悬立在距离地面一指高的空气之中。
抖手一展，左手手心里一团浑浊黑灰的鬼火，右手手心里数张薄薄的白白纸黑字配着落款鲜红的椭圆点出现。
那鬼火熟悉而又陌生，但那纸张那红印却格外的熟悉。那明明就是我方才抵押手脚写下的字据。那抹鲜红在雪白的他身边，鲜艳刺眼，让我一下子凝固在了原地。
“你的灵魂，你的身体明明都已经归我黑金艺术馆所有了啊？”
白一的声音适时地如丧钟一般的悠然响起。
依旧是那样平淡，就好像随口打招呼一样的随意。
心里仿佛有一个什么东西被彻底的捏碎，我哗的一下再次瘫倒在了地上，脑海中某处的空白突然被捏爆，内容物像山洪爆发一样喷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
记忆的空白飞快地被洪流填补，大量的信息充斥着脑神经的血管，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是谁，我是崔十障；
我在哪里，我在黑金艺术馆；
面前的是谁，面前的是白一；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之前已经在这里表演在这里赚钱了；
在此之前，我为了能够赚到钱，已经在白一那里抵押了我的灵魂，换了那本《死灵马戏》；
是他！是他带我来到这个赌坊！
都是他！是白一，是他我才会因为赌博，抵押了我的身体！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是他！！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