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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航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所以她无从反驳,可是自己的爹生病,不管你们结婚后有没有帮过你们,他一个人把你们养那么大,他的责任尽到了,孙子不是他的责任,他可以帮也可以不帮。
只是尹航也是他的孙子,他管尹航不管他们的孩子,他们才会不平衡,尹航知道是自己连累了爷爷,所以那时候尹航心里不好受,就一个人去了他们那里的一处水坝,想着一个人静静。
尹航一个人在那里溜达了好久也没遇到一个人,正要走的时候尹航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水坝边上,一半的脚已经伸出来水坝边,尹航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可是直觉告诉尹航那个人要寻短见,来不及多想尹航悄悄来到那人身后的水坝边,跑过去才发现那人站着的地方下面立着半截树桩子,尹航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上不去,“腿还真是长。”尹航嘀咕了一声。
上面的那人听到了尹航的声音,转过身来尹航才认出这个人是自己的同学,“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口,显然她们两人是知道彼此的。
尹航向余璐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腿太短上不去。”
余璐愣了一下,然后向尹航伸出来手,把尹航拉上了水坝。
两人在水坝边上坐下来,腿搭在下面,“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看这水坝还真挺好看的。”尹航先开的口。
“我只是想着这里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才上来的。”余璐看着水面,从说话中完全听不出她是一个高一的学生,就像是一个满身疲惫的中年人。
“哦,我也一样。”尹航说的是事实,只是他们一个只是来散散心,另一个却是来结束自己生命的。
“天快黑了,我们要回去吗?”尹航看着渐渐西落的太阳问余璐。
余璐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我没地方可以回去,我走到哪里都一样,你走吧。”
尹航哪里敢走啊,“我不着急,再跟你多待一会儿,这里看日落也不错。”
余璐没有再搭理尹航,尹航也大气儿不敢出一下。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天边只剩下半个日头,尹航一动也不敢动,等太阳终于落下去的时候,尹航余光瞥见旁边有什么的东西迅速的落下去。
尹航本能的伸手去抓,没想到抓到了余璐的校服,正好抓到余璐的衣襟。
余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再加上尹航一直没有动静,她都忘了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了,她更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决定一死了之了,却被尹航抓住了衣襟,并没有掉进水里。
尹航一直很瘦小,余璐虽然瘦可是架不住人家个子高啊,尹航抓的很是吃力,眼看着尹航也要被拽下去了,“你放手啊,你这样会被我拽下去的。”余璐急的大喊。
尹航现在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她一只手扳着她身后的水坝边,一只手抓着余璐的衣襟,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快撑不住了,指甲都快扳下来了,“你腿长,你倒是瞪着用一下力上来啊,我快撑不住了。”
尹航闭着眼睛,就只知道自己要使劲儿,她只知道不能让自己这个同学掉下去。
余璐知道自己死不成了,就长腿一迈勾住水坝边,双手也伸上来就着尹航的力道往上探,扣住水坝边,两个人一起用力,余璐总算是重新坐到了水坝的边沿上。
“唉,生活再不如意也不要想着去寻短见,你死了只是你自己的命没了,别人还是该干嘛就干嘛,为了自己去活不要为了别人去活。”尹航觉得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两只手一个劲儿的发抖。
两个人躺在水坝边上,双腿又像刚刚那样伸到外面晃荡着,只是这次余璐的腿也学着尹航的腿那样晃荡着。
从那之后余璐在没地方去的时候,就跟尹航挤一张床,到高二的时候余璐基本上住到了尹航家里。
“璐璐比我还苦,我至少有爷爷护着爱着,可是她呢?爸爸出车祸死了以后,她妈妈带着赔偿款跑了,她就成了吃百家饭的人,亲戚家轮流收留她,她吃过搜饭睡过漏风的杂物间,自从跟我相熟之后我就时常把她带回家,她帮我照顾爷爷,我把一半的床让给她,那三年我除了爷爷就是璐璐了。”尹航头放在贺瑾恪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她在心疼余璐。
“我那时候在你家的时候没见过余璐啊。”听到这里贺瑾恪也大概知道了余璐的过往,只是他想知道的是尹航的事,对余璐他并没有兴趣。
“那时候璐璐去参加那个训练营的面试去了,她的亲戚不打算供她上大学,她就想自己找个出路,她在电视上看到有一个节目在招新人演员,新人演员接受免费培训两年,两年后直接签约那个公司,只是要为那个公司打工十年。”
“虽然要打工十年,可也是有工资拿的,谁知道璐璐运气好,训练营结束后,公司决定把她当做当家花旦培养的,她虽然也和那个公司签了十年的合约,可是公司分给她的收入却不少。”尹航说到这里倒是为余璐高兴的,自从余璐参加了那个训练营,人也开朗了不少,也许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缘故吧。
余璐签约的瑞星影视贺瑾恪知道,那是莫星辰外租家的产业,至于为何余璐会和别的学员不同,大概只能去问莫星辰了。
“那阿航能跟我说说,我没找到你的这三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余璐那三年应该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也很少,尤其是爷爷刚走那段时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贺瑾恪也不知为何,他执着于要知道尹航那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爷爷的死对尹航来说是个打击,爷爷在的时候她还有家,爷爷不在了,在哪里生活已经无所谓了。
“那三年啊?其实也还好,爷爷走了之后璐璐特意请假回来陪了我三天,该哭的哭了个够,该发泄的也在那三天发泄完了,后来就是自己筹钱上大学,最后把我父母告上法庭。再后来就来这里了啊!”尹航把自己的事几句话带过,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尹航并不想缅怀过去,因为那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