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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她便不会看见元夜寒，也就不会总想起夜离了。
楚乐起身，刚打开门，千寒就走上前来。
“王妃娘娘。”
楚乐眸光微沉，刚睡醒的她，没有要针锋相对的意思。
“说吧。”
“王爷叫你去闲庭阁，伺候他泡温泉。”
“好。”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楚乐便前往闲庭阁了。
许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又许是因为一夜没睡，楚乐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都是木的。
别人说完话，她都要好一会儿，才能明白过来。
以至于到了闲庭阁的温泉前，千寒让她当心的时候，她迟迟没反应过来，‘咯噔’一脚绊在石头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吧唧’一脚踩在水上，华丽丽地打了一个粗溜滑
好在楚乐稳住重心，堪堪在温泉旁边，利用自己的脚后跟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呼——
楚乐松了一口气，这时，一道清冷的笑声传了过来，引得她下意识抬眸。
男子一席雪白，墨发妖孽地贴在脸庞，衬的他下颚线分外清晰，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水面，荡出圈圈涟漪。
松松垮垮的长袍恣意地敞开，慵懒中又带着几分轻傲高冷，整个人如坠入人间的神明，高贵清冷。
楚乐双眸眯起又展开，待她看清那人是谁后，双腿一颤，噗通一声掉进了温泉里。
“咳咳”楚乐瞬间灌进去几口水。
下一秒，元夜寒直接将楚乐从温泉水中拎出来，提到自己眼前，戏谑笑道:“看本王看傻了？”
楚乐本来已经稳住身形了，可她看见自己之后就掉了下来，其中缘由，不难猜测。
楚乐猛烈地咳嗽几声，觉得胸腔难受的很，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些力气，丢给元夜寒一个白眼。
“你想什么呢？我那是被你吓的！”
好端端的一副身材，偏偏按上了元夜寒的脸。
元夜寒的笑意消失殆尽，拎着楚乐的手突然松开，将她重新丢了回去。
温泉并不深，淹不死人。
楚乐掉进温泉水后迅速游动几下，哗啦一声，从元夜寒面前钻了出来，生气道:“元夜寒，你这样是在谋杀！”
元夜寒冷冷地眯起双眸。
“你会游泳。”
没错，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自己就见识过了，楚乐会游泳，而且游的非常好。
“当然！”
“你之前跟我说你不会游泳，还骗我说你要溺死了。”元夜寒眸光沉沉，薄唇微动。
楚乐还在气头上，不假思索道:“那次分明是你先踢我一脚，我才骗你的。”
元夜寒双手环胸，冷声道:“是你先踢的我。”
“我什么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
楚乐怔怔地看着元夜寒，思绪突然回到天鬼药庄的某一晚。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居然看见元夜寒在练剑。
可笑的是，她居然以为，她在做梦！
楚乐轻嗤出声，眸光落在水面上，一阵摇头。
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傻子。
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