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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音虽然看起来精神不济，但临场反应不错，躲过了那一下。
可对方似乎盯准了她，大砍刀一直追着。
沉音的体能实在不行，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闪躲几下，但没一会就体力不济，开始疲软。
杨潮雨叫出双胞胎掠阵，在沉音差点被砍刀擦伤时，凑过去将人撞开。
她问：“发现了什么么？”
“这家伙，是牧佳英的丈夫。”
目前他们得到的信息中，只有牧佳英跟砍刀有关。而能在这里看到砍刀，那说明牧佳英可能不是死在家里，而是死在了厂房。
这段信息很容易推测出。
杨潮雨执着问道：“除此之外？”
沉音气喘吁吁：“我看得不甚清楚。”
在她触摸到那些白色的阴气时，迎头就看见了一架巨大的砍刀。当时她浑身一颤，直接就醒了过来，然后那柄大砍刀像是从梦境里具现了出来，朝杨潮雨的后背砍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沉音捂脸。她几乎算是什么都没看见。
“细节呢？即便是一瞬间，也能从细节得到信息吧。人类的眼睛，有视觉暂留功能啊，你再回想回想。”
杨潮雨一边带着她躲，一边踢踹那刀，试图将对方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那人的力气很大，砍刀又长，厂房里堆着的箱子很多都被劈砍开来，素材零件什么的散落一地。这些东西虽然小，但也绊脚。要不是杨潮雨注意着，拉住了沉音，沉音有好几次差点绊倒。
沉音努力回忆，一边注意着不拖后腿。
她回忆着：“细节？”
除了那柄砍刀，沉音真的没注意到其他什么细节。
非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在回溯记忆时，她感觉胸中翻涌的巨大恨意。那情绪应该来自牧佳英，主要对象是对面前这个举着刀的男人，还有……
在她脱离回溯时，视线好像稍稍往旁边偏了偏。
在那个角落里。
似乎有半张……女人脸？！
想到这里，沉音浑身一震。
“有别人在场！”
杨潮雨精神大振，忙问什么人，然后她又皱眉疑惑，不会是某个路过的女工吧？
听到杨潮雨的后半句，沉音也有点不确定。
“大概……”
在看见那张脸时，牧佳英的情绪并不是平静。
如果是个路过的女工，牧佳英应该会求救，心里的恨转变为希望。
可是没有。
在回溯结束前，牧佳英的内心都是充满了恨。
也就意味着，她也恨那个只露了半张脸的女人。
这女人是谁？
沉音将对方的脸，跟之前宿舍楼出现的碎花裙女工逝者的脸，进行了对照。
并不是一个人。
那……会不会是幕后黑手呢？
“吼——”
那高大的黑色人影被身上挂着的双胞胎惹怒，又因为迟迟拿不下刀边的两条狡猾游鱼而更加暴怒。
整个厂房都因为对方的嚎叫而震颤。
杨潮雨站立不稳，沉音也摔倒了。
而那砍刀人却抓住机会，向着两人横劈而来，像是要一次性解决她们。
杨潮雨忍不住往长安那边看了一眼。
长安三人被绊在了流水线附近，暂时无法脱身，但看他们不断挣扎的动作，应该正在跟控制身体的东西抗争着。
杨潮雨决定不请示队长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