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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嘀咕咕：这女的脾气还挺好。
长安瞧见，直摇头，又问杨潮雨：“楼层的住户有四间，我们是分开找，还是一起？”
杨潮雨想到白兔奶糖的话，道：“一起吧。”
说不定，就能学到什么呢。
长安点头，但没动。
杨潮雨：？
长安解释道：“行动之前，要先搞清楚自己的目标，以及附近的危险状况。”
他说完，谷雀便如青烟般融入长安的身体。四周像是吹起来凉风，以长安为中心，缓缓荡开。
凉风吹过脸颊的时候，就好比有人轻抚，凉凉的。
几个呼吸之后，长安睁开眼睛。
谷雀没有再出现。
杨潮雨很想问问刚才那招是不是传说中的“合体技”，但又觉得太冒失，忍住没问。
长安面色有点严肃，说：“一会不论发生了什么，别离开我身边。”
杨潮雨：！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附近的房间里传来巨大的撞击声，然后就是一些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刚刚还很安静的楼道，像是一下苏醒了过来，各种细小的声音到处响起。
杨潮雨往长安身后躲。
长安轻移脚步，从撞开的门缝往里看。
楼道有灯，在屋里门口形成一条橙色的光带。屋内窗户透进朦胧的月色，给里面的家具铺上浓度不同的黑灰色。
借着微弱的光，长安能看见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他正分辨时，一只手猛地从阴影中伸出，按在那条橙色光带上。僵硬而毫无血色的手臂像是斩开了朦胧的月光，接着另一只手臂也进入，随着“唰唰”的爬动声，那东西的脑袋和半个身体进入了光带。
同时，它也看见了长安。
杨潮雨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东西有着人的轮廓，却没有五官，只有上半截身体，还似乎被一层皮罩住了脸。它要说话时，听不见声音，只能看见嘴部凹陷进去，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
它在努力往杨潮雨二人的方向爬。
长安也在后退，然后杨潮雨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扣住了。她低头看去，只见一截断裂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杨潮雨：！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把扯倒。长安回头要救的时候，杨潮雨已经被那只手以极大的力道拽出去好远。
“谷雀。”长安道。
他身上缓缓有烟雾飘出，凝结成一个手枪的形状，对着杨潮雨。
杨潮雨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抱住脑袋。
“砰！”
子弹擦着她的耳边飞过，精准地打在那只断手上。对方一松手，杨潮雨立刻爬起来，往长安那跑。可此时的长安也不轻松，那半截的似乎是逝者的家伙，居然一个猛扑挂在了长安的身上，然后大张着嘴巴去够那支枪。
谷雀“啧”了一声，拿着枪出现在长安身边，指着那东西的脑袋。
“等等！”长安试图制止。
谷雀一枪爆头。
那东西软趴趴地掉到了地上，长安责怪地看着谷雀。
“能不能克制一点。”
谷雀装逼地吹了吹根本没冒烟的枪口，装作没听见。
杨潮雨：emmm……这一幕，略微有些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