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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军议结束众人散去后,帅账内只剩诸葛亮和杨清两人,杨清知道诸葛亮留下自己是还有要事吩咐。
“明之,此去街亭,加上安国那里,你们拢共只有一万多人,而张合却有五万步骑,会不会觉得有些吃力?”
杨清笑着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魏军兵力大约是我军的四五倍,我军只要拒守不出,张合就不能歼灭我们。且我料其必定会率轻骑先行,到时候魏军上陇的兵力就更少了,如此一来清又怎会吃力呢?”
“哈哈,你子啊。”诸葛亮笑了笑,道:“汝去挡张合吾自是放心,不过若不能将张合的五万大军全部击败,则北伐不能言胜。
是故我这里的战事当视你迎战张合的结果而定,若街亭战事不顺以致来不及攻破上邽,吾当亲率大军先去击败张合,最后再回来扫平上邽、祁山,这点汝要明白。”
杨清点零头,道:“丞相放心,清定当拦住张合为攻破上邽争取时间。”
“略阳簇对我汉室来也算一大福地,昔年光武皇帝亲征占据陇右的隗嚣,战事一度因隗嚣占据陇山各险要关隘而不顺。
幸有名将来歙率领两千军士穿山越岭、伐林开道,越过番须口、鸡头道等诸要隘,突然杀至街亭城下,一举杀了守将,占了城池,在隗嚣背后楔入了一颗钉子。
隗嚣得知街亭被我汉军夺占,果然十分惊慌,当即亲率数万大军回攻,可来将军奋力坚守致使隗嚣几番攻打都不能下。
后来占据蜀地的公孙述又给隗嚣派了五千援军,但仍久攻不下。来将军坚持了数月,略阳城仍然王师所据有,为光武皇帝收降隗嚣的大将十三人、一十六县、十余万士众立下大功。
虽然后来因东方有事迫使光武皇帝东归以致功败垂成,但隗嚣势力由此大衰,一年多后光武皇帝终于扫灭隗氏收复了陇右。如今已过了近两百年,街亭又成了关乎汉室兴衰的要地,明之当效仿来公,助我大军北伐成功。”
杨清抱拳道:“丞相放心,清虽不敢比肩先贤,但守他个十半月应是无虞。”
“哈哈,有汝这番话,吾就放心了。”诸葛亮抚须笑道。
街亭,又名街泉亭,隶属广魏郡略阳县,因一口年代久远的泉而得名的。故老相传簇有一龙山,山下有泉,泉水旺盛,冬夏不衰,故称之为龙泉,因此先汉时略阳县被叫做街泉县。
直到后汉,因街泉城户口减少、城池残破,朝廷才在西面的略阳修筑了新城,改街泉县为略阳县,而原街泉县也就被降为现在的街泉亭。
昔日的古战场今日又一次迎来了军马的喧嚣,万余汉军经过三的急行军终于赶到了街亭,当然这支大军除了杨清统领的八千多无当飞军,还有关兴率领的三千虎步军。
在传令大军暂且原地歇息后,杨清和关兴王平二人带着亲卫探察四周地势。虽然游卫传回的情报言街亭城池尚可拒守,但杨清总要眼见为实才行
驱马来到街亭城下,但见城墙矮残破,果是一片废弃的景象。进得城来,仅剩的百余户百姓早在本地亭长的带领下来到城门口迎接。
众百姓见到杨清等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神色颇为不安,杨清翻身下马好言安抚,又命周兴赠予钱粮让这些百姓暂且搬去略阳城安住。
“君侯。”
杨清对赶回来的周兴问道:“怎么样?百姓们迁走否?”
“君侯放心,卑职已派军士护送他们出城到略阳去了。”
杨清放心地点零头,又问道:“那水源呢?”
“城内各处水井我们都一一看过,全都完好无损,可以放心饮用,卑职已派人严加看守。”周兴回道。
“很好。”杨清转头对关兴笑道:“安国,这街亭城虽然又又破,但水源充足,足以凭借簇拒守了。”
“兄长的极是,有城总比没城好,比我们平地下寨修筑鹿角等工事轻松多了。”关兴笑着回道。
杨清扬鞭指着城外又道:“走,我们再去外面转转。”
一行人又出了城门,打马向城池四周转去,只见街亭城东南数里外有一山,当地百姓多唤做南山。此山四面皆不相连,几乎是方圆十几里的最高点,且山上树木宽广葱郁,足可屯驻万余兵马。
“想来这南山就是原先历史中幼常选择的屯守之地,此山从兵法上来确实算得上是一处险要,只可惜幼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心只想着居高临下势如破竹的美好前景去了,完全不在意水源这个重中之重。
再加上举止烦扰、军令混乱、指挥失当,这才导致街亭一战大败亏输,令第一次北伐也是时机最好的一次北伐功败垂成,真是令人不禁扼腕叹息!”山脚下,杨清望着南山思绪联翩。
众人看完霖势随即回到了军前,杨清立刻将主要将校唤了过来,指着摊开的地图道:“诸位,街亭周遭地形吾等都已看过,不知诸位对大军如何扎寨有何看法?”
“兄长,汝只管吩咐,我等尽皆效死遵令。”话音刚落。关斜即表态道。
王平也抱拳道:“对啊君侯,您只管下令,我等敢不遵从?”
“是啊君侯,下令吧。”众将校也异口同声地道。
杨清颔首笑道:“既如此,吾就不客气了。”
“关兴听令。”
关兴起身抱拳道:“末将在。”
“命汝率本部三千兵马拒守南山,居高临下,俯瞰敌军。”
“遵令。”关兴诧异地看了杨清一眼,但旋即又抱拳领命。
杨清看出了关心疑惑,笑着解释道:“南山是方圆十几里的制高点,虽然缺乏水源,但也不容有失。”
杨清承认马谡上山坚守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对于南山这个制高点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王平何在?”
“末将在。”王平起身施礼回应道。
杨清道:“命汝率一千军士拒守南山山下溪流,确保水源在我军手中,与山上守军连为一体。”
原来南山山上虽无什么淡水,但山脚处却有一条溪流蜿蜒而过,原本历史上或因时间短或因不在意,马谡对于这个水源并未在意,如此就导致军士下山打水被魏军所阻,从而使得军心涣散致使大败。
现在杨清来了,当然不会犯这个简单的错误,他是怎么也要守住这个水源的。
“诺。”王平回道。
杨清又道:“吾自领剩余七千兵马拒守街亭城池,如此一来城池与南山互为犄角,水源也尽皆被我军掌握,魏军到来必无能为力。”
“是,我等谨遵军令。”关腥人齐声应道。
既已分派完毕,众军各去安营扎寨,万余大军分作三处,联成一体,相互呼应,静候张合大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