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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麒明朝她无辜地眨了眨眼，说道：“我这是在替你讨说法呢。”
光头看向宁素奚，疑惑道：“咦，我并未在幻境里看到这位姑娘。”
宁素奚小声解释：“他用灵力现身，我没有灵力，所以你只能看到他，却看不到我。”
光头说：“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宁素奚先看了看程麒明，才说：“我叫宁素奚。”
光头看出宁素奚对他仍有些许惧意，脸上的愧疚更深，声音也放轻许多。
“宁姑娘，真是对不起，让你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但我绝非性情残暴之人，若不是被怨气蛊惑，我是宁可自己立时了断，也不会害了他人。”
林笙说：“这个我可以作证。光头伯伯虽然人看起来凶悍，但其实内心可善良了。我刚死的时候，险些被怨气卷走，是他带我藏了起来，又带我找到子晴姐姐和吴叔叔，我才一直能保持自己的意识，而不成为怨气的傀儡。这几年，多亏了他们三个人护着我。”
宁素奚赶紧点头：“我明白的，光头伯伯，我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垂下眼，有些后怕：“我自己也被怨气蛊惑过，还差点做了更可怕更残忍的事情，害死几十个人。这种被操纵做出伤人行为的痛苦，我很了解。”
光头目光动容：“多谢姑娘谅解，否则我真是于心难安。”
穆妍说：“罪魁祸首全是那个可恶的怨气，咱们都是受害者，可不要再自责道歉了。”
光头摸了摸头，憨厚地笑起来。
吴正清一直盯着穆妍，神色怔愣。
裴逸见了，心中疑惑，问道：“吴前辈，可是妍妍她有何异样？”
吴正清恍然回过神来，看向裴逸，看到他，又是愣了一瞬，才问：“听声音，这位小兄弟可是刚才入我幻境之人？”
裴逸颔首：“确实是我，晚辈名叫裴逸。”
“裴逸。”吴正清双眉微锁，低声念一遍他的名字，然后才对他拱手，“刚才多谢你了。”
吴正清望向穆妍，说道：“我是觉得这位姑娘十分面善，才多看了几眼。”
穆妍疑惑道：“我？”
吴正清问：“姑娘祖上是否姓水？”
穆妍摇摇头：“我姓穆，叫穆妍，没有听家里人说过祖辈中有姓水的人。”
听到她的回答，吴正清的神色略显意外。
裴逸说：“前辈为何有此疑问？”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吴正清说道，“这位穆姑娘的容貌与我的世侄女十分相似，所以我以为你与他们家有亲。”
裴逸听他提起水姓的事，便说：“您说的世侄女该不会就是水灵？”
吴正清很惊讶：“你知道她？”
裴逸说：“我们在结界里看到了大火前书院里发生的事，水咏章夫妇曾提起她。”
“什么，你们竟看到了书院是如何发生火灾的？”吴正清神情震动。
裴逸有些奇怪：“难道您不知？您不是与我们的意识发生连接，进入结界里告诉我们如何找到阵眼吗。”
“我们进入你们的意识时，书院中火海一片，我便以为你们一直都困在火里，未曾想到你们还见到之前的事情。”吴正清有些着急，“快告诉我是谁放火烧了书院。”
裴逸犹豫了，看向穆妍他们，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