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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出神的瞬间,脚底的沙子开始松动,一个沙民从地下跳出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由于惯性,我受不住力气向后倒去,而我忘了,身后就是那个裂缝,就这样被推了下去,耳边还留着无相的呼喊,可是我胡乱挥舞着双手也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只能直挺挺的下落。
一开始的坠落十分迅速,周边的空间仿佛被挤压了一样,扭曲变形,而那个沙民被这扭曲的力量,抛到了一边不知所踪,耳边的风像刀子一样刮着皮肤,声音从一开始的呼呼声,变的没有了声响,而坠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慢到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停止了。
似乎到了某种临界点,我下坠的速度又快了些,只是一两秒的时间,我“啵”的一声,掉进了水里。可怜我这个旱鸭子是一点不识水性啊,手脚并用的胡乱扒拉,让我有了一瞬的浮上水面,我隐约看到无相就坐在不远处的船上,虽然背对着我,但那背影我是不会看错的。
我奋力的大喊了声“无相”就支撑不住沉入了水中,透过清澈的水面,我看到无相回头看了这边一眼,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现,又转过头去,我的心也在这一刻跌入谷底。湖水把我肺里的气息挤出体外,变成一串泡泡。
所幸窒息感并没有持续很久,我被一双修长的手打捞上来,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施救,但是五感就像被封住了一样,直到一口水被我咳出来,我才终于清醒。
“谢谢你。”我礼貌道谢,救我的这人脸上带着半块面具,遮住了大半个脸,独漏出了好看的嘴和光滑的下巴。
“不必客气。”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心头暖洋洋的。
“呃……这是哪里?”我坐起身,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有点恍惚,这亭台水榭怎么有那么点古风的感觉?
“这里是镜像国,一个世外桃源。”这个白衣男子讳莫如深的说道。
看着这人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有些接不上话来,“桃花源是我上学时候学过的,就是……”,我突然有点卡壳,我是什么时候学过的呢?我学习的地方好像和这里不太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姑娘不必太过纠结,镜像国是个很美好的地方。”白衣男子温柔的笑笑,“在下白彬,不知姑娘芳名?”
“我啊,我叫……”说到一半,我又愣住了,我竟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就像有团棉花塞进了脑子里,我有点茫然的看向白彬。
“姑娘是还没有名字吗?”白彬温柔的笑笑,“姑娘是我从湖里救起的,不如就叫你小鱼可好?”
“小鱼?”我皱皱眉头,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不太好听啊!
“对,你叫小鱼,小鱼就是你!”白彬一改温和模样,认真的重复道。
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也跟着说道:“我叫小鱼。”
听我这么说,白彬笑了,带着我坐上他的马车。“小鱼出来很久了,随我回家吧!”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缓慢变化,两边的田野上,还有农民在弯腰割着麦子,一副农忙的样子。宽阔的路上,往来着各色的车马,所过之处,人们都停下给白彬行礼,尊敬的喊一声白公子。
我对这受人尊敬的白公子,也生出些许别样的好感,有些崇拜。
镜像国的人生活节奏很慢,就是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特别多的娱乐活动,但是所有人都很热情,这里有的年轻人戴面具,有的则不戴,而我也在来到白家的当天,被白彬亲自戴上了面具,当时他说,除了他谁也不能摘下我的面具,我听得有些迷惑,但是后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原来被谁取了面具,就要嫁(娶)那人。
日子过的平静无波,我每日跟着香草做活,这里好像人人平等,没有欺压,每个人都因为劳作而收获,大家在一起也其乐融融,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我总觉得心里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尤其是每当大家劳作完,回来准备祭祀大典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心慌。
这天,就在香草带我去清扫祭台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阵的不舒服,仿佛有很多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但是当我仔细的观察祭台四周时,只看到周围环抱的大山,并没有什么人,而面前是空旷的祭台,只有三三两两的姑娘趴在地上擦洗。
“小鱼,咱们把这边的地面擦洗一遍,等下这里要摆放祭品呢!”香草指着一片地面跟我说。
“好的,就来!”收回查看的目光,转向香草,只见她脸上正摆着恰到好处笑容。
走近才发现,香草站的是一块两米见方围成圆形的空地,地面上铺着大小均匀的石子,摆成一个我没见过的花纹,每个石面都很光滑,像是被细细打磨过,只是石头的颜色就不怎么好看,有点发乌。
我挽好袖子,正准备从香草带的水桶里拿帕子,却惊奇的发现,桶里装的居然是暗红色的液体,而香草却很熟练的,拿起来就对着地面擦拭起来。
“这水脏了!”我伸手准备拦着她。
香草却不以为意的笑笑:“打扫祭台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要用这种圣水,这样祭祀的时候才能更灵验。”
我看着这“圣水”,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这浓稠的药汁一样,散发着土腥味的水,是圣水?
“小鱼快点动起来吧,不然一会儿来不及的!”香草看我呆着不动,不由得催促起来。
没办法,我也只能学着香草的样子,沾了圣水擦拭地面,只是这黏腻的手感,在擦过地上疙疙瘩瘩石子之后,感觉分外的恶心。
不一会儿又来了四个戴面具的姑娘,抬着一个一人多高,通体漆黑的雕像走到我们面前。
香草赶紧拉着我站在一旁,四个姑娘轻轻抬起雕像,摆在我和香草擦拭的这块圆形地面的中间,而后又用发簪刺破中指,血流的一手都是,看的我都觉得疼,而那四个姑娘确是毫无反应,嘴里念念有词的走向雕像,将满手的血自上而下的涂在了雕塑上。
我顺着她们流血的手,看向雕像的时候,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