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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杂技班子来的人很多,有二十多个,虽然叫马戏团,但是没有狮子老虎这些动物。
其中有看头的还得数一些障眼法,幻术之类的。这些玩儿杂技的,主要是卖药,也就是那种包治疗百病的药水,一瓶50块钱。那时候50块钱对于闭塞地区的农村人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还有就是卖塑料佛像菩萨吊坠的,一些假的金银珠宝首饰等。
街上搭了一个大蒙古包。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这些吃瓜群众都是杂技团那些人,到各村各组敲锣打鼓宣传来的。大家一听有热闹看,就早早吃了晚饭,三五成群赶往中心街上。
人太多,我跟小灵爬上旁边楼顶,我倒想瞧瞧这外来和尚好不好念经。
人声鼎沸中第一个节目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接骨术”。
只见那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从笼子里抓出一只大公鸡,仍在地上,那公鸡咯咯咯的,受了惊吓,一阵瞎跑。旁边的小胡子眼疾手快,没费功夫就抓住了。然后交给大汉,大汉双手捏着公鸡脚,左脚堕地,大呵一声“断!”,两只鸡脚齐刷刷从关节处断开,骨头都跷了出来。大汉又是随手一扔,大公鸡躺地上一动也不懂,发出嘎嘎的惨叫声。
大汉说:“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这只大公鸡的腿已经断了,现在我拿出我们的祖传秘方——接骨神酒。无论是摔断腿,还是老风湿,磕的碰的,刀砍斧劈十年八年的,一瓶就见效,两瓶断根,三瓶百病不生,看仔细了!”
大汉把小瓶里褐色的汁液倒出来,用手心接住,然后抓起断腿的公鸡,就往脚上抹,然后把鸡脚一合,再用白布缠起来,又放地上了。
“几分钟就好,说它好就得好,师傅传我一法宝,人用人好,鸡用鸡妙,男人用了床受不了。”大汉信心十足地说道。
人群里大笑,且议论纷纷。
路人甲:“我看他今天要出丑。”
看客乙:“那不见得,人家敢说肯定有把握。”
看客丙:“估计是吹牛,看他到时候接不上怎么下台。”
纹身青年说:“不要吵,先看,看要多久,弄不好就糗他。”
我用胳膊推了推小灵,小灵笑而不语。
小灵说:“肯定能接上的,这鸡也不知道被搞了多少回了。”
我一阵无语地看着他,这可是公鸡。
不过十分钟,大汉抓起鸡来,松开白布带,拎着走一圈让众人看,果然完好无损!
“真牛掰!”人群里一阵喧哗。
“你放地上看看它会不会走”,纹身青年说。
大汉又是一扔,鸡在地上跑的飞快,一点毛病也没有,众人开始动摇了,一部分已经再为这个神药抢破头了。
“愚民!”小灵说。
“说实话,我没看懂,他到底是咋弄好的”,我也有些诧异。
小灵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还说”,我说完就是一个鄙视的眼神丢给她。
“别扯了,接着看,好戏在后头呢。”
“好吧,姑且一看”,我应完小灵的话,头脑里依然琢磨着刚才的事儿。
这回上场的是“大吞活人”,小胡子牵来一头水牛,吩咐众人散开,大家纷纷往后退了退。只见他往地上砸进去一根木桩,把牛绳拴上去,就开始跟众人互动。
“相信我,你在这里看到的,跟下面人看到的,是两个场面。”,小灵有些得意地说。
“莫非,这才是幻术?”
“没错,你看!”,小灵有些兴奋。
我死死盯着帐篷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小胡子立在牛头面前,点清香一柱插地上,长纸钱三束挂在牛角上,双手掐诀,口中叽叽咕咕念着什么……水牛此时嘴巴张的越来越大,大的超出村民们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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