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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寄云寺那一次,阿秋真是去了他半条命。
可是杜晚棠有点怀念那时的阿秋。
因为那时候,年轻人抱着他时,总会不遗余力诉说对他的迷恋。
“喜欢棠爷”“最喜欢棠爷了”“我爱你”“好爱你”。
这种话,在那一枪之后,阿秋再也不会说了。
他蜷缩在被子里,胸膛像抱着一股凉风。
辗转许久还是没睡着,直到阿秋洗漱罢,回床上抱住他,那困扰了他许久的失眠症状,神奇地痊愈。
“棠爷,晚安。”
杜晚棠头次发现,这孩子的声音,很动听。
这次他们是真的被大雪困住,双子城此次降雪,被称为百年不遇的雪灾。
谁也走不了,通信都断了,于是两个人独处着,吃饭,下棋,喝酒,做点荒唐事情。
他们不怎么聊天,都在回避可能引发不愉快的事情。
杜晚棠快要乐不思蜀,醉醺醺和阿秋享乐。
能玩儿的花样都玩了,阿秋和他躺在沙发上,他闭着眼,耳朵贴着青年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年轻人的指尖肆意游走,抹开他身上凝结的汗珠。
“棠爷,跳支舞吧”
“嗯?”
阿秋吻过他的额头,从沙发上跳起来,换了张唱片。
音乐变成jazz风格,爵士乐是一种很适合调情的音乐,年轻人从沙发上抱起他,两个人都只挂着件睡袍。
身体贴在一起,他的脚踩在阿秋脚背,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站不稳。
他们跳着不成节奏的舞,杜晚棠的生命里,这是唯一一次,肆意,狂乱,不成体统。
人一生能有一次放肆,一次幸福,一次不管之后如何板荡,回忆起来都不后悔的疯狂,才能在长久的痛苦里,安心承受煎熬。
他用一只手臂圈着阿秋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结实的、虬结疤痕的胸膛上写字。
光洁的皮肤上写了一个“秋”字。
中弹的枪口上写了他的“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