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京山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车毅小说网http://www.cheyil.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二十年多前,七门还在百废待兴的时节,薛家为了强壮自身的实力,在族内年轻一辈中搞了个‘席位制’的比武制度,凡是荣登前五席的年轻人,便会受到族中的重点关照和房头亲受。一时间薛家在七门中隐隐坐大,而之后如愿以偿成为七门之首的薛家,竟出现了一个‘怪才’——薛文
此人拥有极致的天赋,惊人的学习能力,年纪轻轻就跻身第三席之位,而然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薛文如同他名字一般,爱文不爱武!
一壶酒,一杆笔,一张纸,一处美景便是他每日的‘头等大事’,渐渐的,他的席位开始下落,直到被房头察觉到了异常,房头大怒,没收了薛文所有的文笔纸墨,将他关了禁闭,让其有深刻反思,做出改变后才将其他放出来。
哪儿知这浪子也是个胆大之人
某一天,他竟躲藏在运菜车的货斗上偷偷溜走了!车开了很久,直到在一个小镇停下加油,他才翻车逃跑,
房头知道后大发雷霆!当晚便出动了所有人去寻他,而他自然也知道房头不会轻易放弃他,于是他便换了衣服,躲进了一户农家。
农家是一户姓苏中年夫妇,他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那家人便好心的收留了他,但是却被农家的女儿看穿了心思,为了不被揭穿,他只好答应女孩帮助自家干农活。也正巧是此事让他躲过了房头的搜寻。
日后,他便留在了苏家,渐渐的他和苏家姑娘相恋相爱了,在农户的祝福中结了婚,每天除了农作,便是吟诗写意,生活好不自在。
原本以为未来的日子都会如此美好的度过,结果几年后,还是被游历回乡的薛家同胞所发现,并通报给了房头。于是,房头派人将薛文抓了回来。然而,此时的苏家姑娘已怀有身孕。
房头终究是狠不下心,让薛文以成为首席为前提,才同意让苏家姑娘进门,薛文闻言大喜,刻苦修炼起来。
但几年的荒废已经让他被同辈人远远甩在了身后,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修炼,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们孩子一岁生日时,他夺得了首席魁首。
而盼夫心切的苏家姑娘带着孩子驱车前往薛家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场惨烈的车祸,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没能将苏家姑娘救活,在生命的最后,她将腹下的孩子交给了我
这孩子就是苏保”
段百里沉重的将往事说完,宁穹月和沈朵都陷入了沉默,没想到苏保所谓的“仇人”,竟是自己的父亲——薛文。如段百里所言,苏保从未见过薛文,薛文也从未见过苏保,二者这相融的血液,却在这几十年间成了最冰冷的暗流。
“母亲,将我交给师父,是因为她知道,若是有一天,我也像薛文一般,那么定不能被这条条框框所局限,不能再次重蹈薛文的覆辙。更不能被那薛家当成利益的工具!”苏保沉声说道
“等等等等”宁穹月突然想到个问题,让他有些头大,“这七门大会,不是只有参会的能参加吗?”
“当然不是,七门大会,凡是所有直系或旁支的七门人都能参加,但是不能参会,参会的只能是每个家族中推举的代表。”
“那他们是靠怎么来分辨哪些是七门的人?”
“靠‘图腾’”
沈朵在一旁解释道,接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铜印,这铜印正是宁瞎子让宁岩带去找沈平的那枚铜印!
“对,就是图腾,
图腾可不是指纹身或者图案,而是一种独属于每个家族的信物,就比如沈家的‘旬子琼勾印’,宁家的‘阎王橛’,当然,虽说‘阎王橛’是图腾,不过它非常的特殊,它有且仅有一个,在于房头之间的传承。”
“那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与薛文并没有见过面,那你要以什么身份进到七门大会?”
宁穹月对此很是疑惑
只见苏保将领口下来,将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扯下,项链上挂了四个方口铜钱,苏保将项链递给宁穹月,段百里则接着说道
“这是薛家的图腾——‘厌胜太岁’,也是那年苏保的母亲交给我的”
“这些图腾难道不能仿制?”
“你在想什么,这些图腾和走刀人证件一样,上面都有独立的‘术’,是无法仿造的。”段百里说着将‘厌胜太岁’还给苏保,继续道,“而且,这薛家是大家,下面很多旁支,倒时候拿着图腾,随便冒充一家旁支混进去便是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这下没有疑问了吧?”
宁穹月耸耸肩,转身就离开了段百里的房间,沈朵也起身跟着离开
洗漱过后,宁穹月躺在房间的躺椅上,思考着段百里说的话。
如今的他,大概已经分辨出了里世界和表世界的差异,表面上是两个相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世界,其实,暗地里却存在不小的区别。
就拿“炁”来说,在里世界中,这是道家文化避不开的一件事,稍微有点学识的人,大概都能知道。而对于表世界来说,炁并不存在或者说是以其他类似的替代,就好像表世界的秘密在于鬼的存在,而走刀人则是守护秘密的人。
而且围绕着自己还有很多事:自己是否就是“穿越”到表世界的“唯一”?如果不是“唯一”,那么其他外来者又在什么地方?还有,“术”到底该怎么领悟?七门和众生之间的矛盾是否会愈演愈烈到不可发展的地步?宁瞎子将宁家交付于他的目的?
这些事现在看来一时之间也是无法解决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实,里世界的宁穹月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并没有太多的目的性,每天只要能摆烂他就觉得很幸福。不过,来到表世界后,不管是从他自身还是表世界的本体意识,他都想极力改变里世界的那种性格。
他叹了口气,准备闭眼睡觉,左臂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已经可以正常的运动了,旁边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微微有点脸红,不过,沈朵好像还并不太在意,直接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脱衣,吓的他赶紧转过头去。
不多时,沈朵洗完走出浴室,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她湿漉漉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左眼下那颗不大不小泪痣,更让她显得多了几分柔媚,白质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她从镜中偏头看向宁穹月笑了笑。而此时的宁穹月已经看呆了眼!
“众里嫣然通一顾,
人间颜色如尘土。”
他情不自禁的说出口。
而下一秒,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镜子中传来
“你要是再多看一眼,我便将你眼睛挖下来!”
吓的宁穹月赶紧转过身假装睡觉……
第二天很快来临,一日无事,沈朵天还未亮便出了门,宁穹月则是在房间里睡了一天,直到晚上8点过沈朵将其叫醒,他才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然后到段百里的房间集合。
“我说,非得晚上去吗?”宁穹月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段百里的床上
“不是非得晚上去,而是只有晚上能去”
“什么意思?”
“你告诉他吧” 段百里拿着一块破布擦着墨镜,朝苏保扬了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