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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们可以自己出去玩了，记得晚上要按时回家，不要走得太远，不要和邪恶天使打交道。”母亲揉着酸痛的腰，虽然劳累，但是内心欢喜。
“母亲，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母亲好看的笑容收了起来，她脸色难堪的看着父亲。
“灵！”父亲向我走来。
“恩！”我回答，他的手里没有皮鞭，我渐渐的放下心。
“你暂时先不要出去，”他的眼睛滑过复杂的气息，我的心平地生波。
不动声色，仰面躺在小床上，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命运是早早的注定好了，知道不能改变，也不能抱怨。
父亲和母亲相视，艾德蒙的手在围裙上搓出一个泪，城堡里一片阴霾。
第二天，太阳和昨天一样，起床的时候，嫣和旦已经盛装待发了，母亲亲吻他们的额头，对着耳朵轻声说话。
看到我走过去，嫣的嘴角浮现笑容：“灵，我们要出去玩了，你一个人在城堡要好好玩哦，呵呵呵！”
母亲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走远。
“灵，吃饭吧 。”她的脸上有难以察觉的笑容，很牵强做作。
“草莓，牛奶！”我看见餐桌上的食物，口水流了下来。
母亲不说话，在一边看着我，在餐桌尽头的父亲，餐叉上的草莓有一些颤抖。
“我不想吃了！”我突然笑了，望着他们，艾德蒙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天使草莓吗？”母亲试探性的问。
“今天不饿，”我依然天真的笑着，一侧烂脸上的眼睛笑出了泪水，腐烂的眼睛无法掩饰心中的痛苦，自己是无用的小天使，牛奶表层没有脆脆的壳，杯子底下有沉淀的药物，那不是疗伤的药物，而是准备结束我生命的药。
我说过，我一侧的脸上没有眼睑，我无法闭合眼睛睡觉，我看得见夜色中的一切，父亲和母亲商议结束我的生命，丑陋的天使会丢掉高贵天使家族的脸面。
“那把牛奶喝了，伤口愈合的快！”母亲依然不死心，继续劝说。
“不喝了，没关系，伤口早晚会愈合的。呵呵呵呵，”我从椅子上下来，对着父母笑，翅膀在米迦勒波儿的指导下，父亲和母亲都惊呆了。
一只天使小苍蝇经过牛奶杯，忍不住舔了一口，尸体讯速落入杯里的毒药里，没有挣扎，慢慢融化。
“炽”母亲为难地望着父亲。
“天命，”父亲摇头。
“灵，很聪明！”她是飞得最稳的小天使，艾德欲言又止的说。
“她去找波儿了是吧？”父亲眉梢浮现怒气。
“……”艾德蒙不敢说。
父亲握着鞭子的时候，我和波儿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见他手里的皮鞭，我的的身体开始发抖，上一次的伤口还没愈合，我想像得到新伤 叠加的感觉。
“哥哥，你要做什么？”波皱着眉头 ，把我护在身后。
“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父亲严厉的说。
“灵，也是我的家人，不是你说打就打，你是高贵的天使之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波毫不退让的说。
“你应该好好修心，洗脱自己的罪孽！”父亲说。
“难道灵魂自由也是一种罪吗？”波的嘴角轻笑。
“你，”父亲语结：“让开！”
“你想和我较量吗？”波冷笑着：“别忘了，米迦勒家族战斗力最强的是谁。”
“好，算你狠。”父亲的脸羞红，米迦勒家族的族长，不是本领最强大的天使，这个事实让人差恼。
相比之下还是人类社会更明智 ，人类世界有一个国家，叫中华，规定国家元首兼任军事首脑，权利和武力并重，才有话语权。
我看着父亲愤怒的背影，临走的时候，他说：“丑就算了，还不学好。”
“你只有跟着我，才能学到有价值的东西。”波回头笑着看我。
“只有我，才能学到你最有价值的东西。”我学着她的笑容回答。
波的表情有一些错愕，然后拍了拍我的头，意味深长。
有一些人，注定成就，也注定崎岖。深陷迷茫中的你，只要坚信自己是那个注定成就而暂时坎坷的人，你就永远不会绝望。
父亲开始生闷气，他不再看我，不再与我说话。
我听见他心里暗暗诅咒……“快死，怎么还不死。”
天使之尊，无聊至极。
“明天，让她出门！”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
“为什么？她那张脸，别人看了……”母亲不理解。
“别人看了难受，难道我看着不难受吗？”父亲抓狂：“让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母亲沉默，额头上爬满了细小的黑线， 与其让自己难受，还不如让别人去难受，有点道理，不愧是孩子爹。
母亲更崇拜父亲了，晚上卧室里传来了水和肉碰撞的声音。
“灵，没有脸的天使，你明天就要出门了，别人都会讨厌你的，祝你好运，呵呵！”嫣微笑着呢喃，陷入噩梦。
“灵，明天跟在我们身边，不要和别人说话。”
旦很严肃，兄长的姿态，他诠释得很好，即便丑陋，也是他的妹妹，只是没有天使味（天使味由人味儿演化而来，此处加注释，以后不再强调）。
“明天……出门……”我轻声重复，眼睛里闪烁各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