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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涛用力把耳环扔进湖水里，孙小雅轻轻对着刘涛的后背一推。
刘涛和耳环一同掉进了湖水里，借着酒劲，他一番大力挣扎，转眼就远离了岸边。
孙小雅浓密的头发勾着他的脖子，还在用力往湖心带，湖水里传来他呼噜咕噜的呼救声。
“天阿！”小月反应最快，站起来开始尖叫。
“怎么办，谁会游泳啊？”魏小笙焦急地喊道，一下，几个人的酒仿佛都醒了。
“我会！”萌萌二话不说，就开始脱鞋。
“不要！”我拦住萌萌：“危险！”我看见用头发缠着刘涛的孙小雅，茫茫夜色里，被河水泡得浮肿的脸上，那双血红的眸子分外清晰。
“什么危险阿？”孙小雅气急败坏地甩开我的手：“我会游泳阿，我水性很好的，再不救命，他就要被淹死了！”
“萌萌！”小月突然也抓住萌萌的手：“不要去！”
“为什么？”萌萌几乎要被气疯了：“你们俩怎么这么没人性？”
“萌萌，刘涛是我们学校的游泳冠军，你不记得了吗？”小月屏息说。
“对阿，他的专业之一就是水上运动阿。”汪明东说：“可是，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完全不会游了？”
我们五个人站在湖边，睁大眼睛，看着在湖心挣扎的刘涛，他的手和脚都在做着标准的游泳动作。
可是脖子却歪在了身体的一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硬往水里扯。
“救命！”刘涛的声音渐渐微弱。
“不行，我要下去，他是不是脖子抽筋了！”萌萌还要往水里跳。
“不是，是孙小雅！”我们实在拦不住萌萌了，我终于忍不住大喊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小月认真地看了刘涛几眼，不敢再看，岸边的鸳鸯尖叫纷飞，一会儿校警应该就会来了。
希望刘涛能再坚持几分钟，幸亏他是学体育的，身体比较好，换做别人，早就沉了。
“小寒，你别吓唬人，什么孙小雅。孙小雅已经死了一年了。”魏小笙开始结巴，他眼底的恐惧迅速蔓延给每一个人。
“是孙小雅，用头发勾着刘涛。我们谁都不能下去。”我说。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小寒，你是不是吓糊涂了。”
汪明东费力地摇着我的肩膀：“小月，萌萌，你们俩快劝劝小寒。
萌萌，你快去救刘涛阿。”
“小寒说的是真的，她能看见。”萌萌正眼，汪明东和魏小笙都不说话了。
“小雅为什么要害刘涛？”小月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我听到小雅说投胎，投胎。”我呢喃着，手足无措。
“什么投胎？”小月追问。
“不知道。”我也带着一丝哭腔了。这下彻底安静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刘涛那个生龙活虎的大个子，一点点在湖心沉默，他的手脚始终在游着，可是他的脖子一点点歪进水里，没有了。
校警赶到的时候，湖面一片平静，我看见靠近我们的湖岸上，搭着一只苍白的手，孙小雅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们，望着我。
“小雅，你为什么要害他？”我问，小月听我对着湖边说话，立刻尖叫逃脱。
孙小雅诡异地笑着，她对我说：“投胎，杀人！”
好熟悉的话。萌萌拉着我的手，冰冷潮湿。
去年找到孙小雅尸体的六个人，今年再一次被传唤进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