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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病，才被父母给丢了的。”
“那可不能靠近他，别被传染了！”
“身上肯定一股怪味，真恶心！”
……
耳边，全是些叽叽喳喳的辱骂，难听得厉害。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闭上！
顾齐头疼得厉害，只能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睁开眼，戚照站在台上，顾齐却站在一旁，和戚照之间有些距离。
刚才那些声音，全是来自于台下的那些人。顾齐往下看了一眼，这些人不是之前那些同学吗？
和之前所见的那些木讷的眼神不同，这些人的神色都是鲜活的，但眼中却满是恶意。
看着这群人，顾齐突然觉得，还不如看见之前那些同学呢！
“戚照，我们不是在顶楼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顾齐转头去找戚照，可对于他的问话，戚照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垂着头。
这样的戚照有点像顾齐最初见到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同。
“这又是搞什么？”
顾齐在室内走了一圈，谁也看不见他，他就像是个幽灵一样。
在戚照旁边站着一戴着眼镜的男人，对于这些人的恶语相向，也没有为戚照说话，反倒给戚照安排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孤零零的。
戚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理会他。
这些人甚至嫌恶着他，哪怕是不小心被戚照碰过的东西，也会当着他的面，嫌弃地扔掉。
眼前的画面快速转换，顾齐又突然到了卫生间。来上厕所的戚照被一群男生锁在了隔间里，他们笑得无比开心，接了桶水泼进隔间，将戚照淋了透心凉。
甚至，在离开的时候，随手将‘正在清扫’的牌子给放上了。
顾齐冲上去给了那领头的男生一脚，却只能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将顾齐给气红了脸。
“嘿，哥们，你说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骂啊，打回去啊！”
顾齐试图去开门也没用，只能陪着戚照待在小小的隔间里。
他说话戚照也听不见，很是无奈。
过了好久好久，才有来打扫的保洁阿姨将戚照放了出来。穿着已经湿了又被捂干的衣服，戚照直接去了办公室
“你连费用都交不起，我们能够让你留在这里，已经够好了。”
“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你不欺负别人？你要想留下来，就不要一天天的只会给我惹事。”
“我也真是倒霉，怎么就把你分给了我呢？”
“能不能别什么事都来找我？我只负责成绩，不管其他的，记住，我不是你的保姆！”
“这么大的人了，你连个社交关系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着我帮你处理吗？”
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话不断从面前这个身着西装，打扮得人模人样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嘴巴这么臭，没刷牙吧？”
顾齐愤愤不平地踢了一脚这人的椅子，一直不能接触到实体的他，这会儿竟然真的将椅子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