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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饭店的时候，我并没有进去，而是让费晓进去后，独自在外面等着唐家宁。
费晓说，唐家宁最近一个月非常头疼。
因为唐嫣月还有四个月就要毕业，唐龙集团内部的倒戈者都在这段时间都快速地暴露出来。
搞销售的头头们故意囤货不发，分公司的头头们也是各种借口不管事儿，以至于现在的唐龙集团已经近乎半瘫痪的状态。
可是，唐嫣月好不容易搞定了的外国名牌大学非常严格，根本就不允许前功尽弃，除非退学。
但是，这本质上并不是退学不退学的问题，而是能力。
费晓告诉我说，唐嫣月国外那些投资成功，根本就不是真的成功，而是因为唐家宁在背后帮衬着搞的。目的就是让外界认同嫣月的能力。
所以，现在哪怕唐嫣月回来，都未必能镇得住那帮人。
从费晓的言语中，能听出来，她并不知道我之前是个“女人”。
六点五十的时候，唐家宁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远远看见我的时候，他就怔住了脚步，看不清一般眯了几下眼睛，发现真的是我之后，当即快步走了过来。
“我听费晓说你回来了，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过来吃饭。”唐家宁面容有些憔悴地说。
“我妈生日，我自然是要来的。”
“好，好……”他很是欣慰地笑了一下。
可是，那笑里面又藏了太多太多的疲惫。
“时间不早了，”他说：“咱们进去吧。”
“爸……”我轻喊了一声，曾经无法叫出口的一个称呼。
他听后，不出意外地停住了身子，慢慢转过头的时候，满眼都是怅然与若失。
“你……你叫我什么？”
“我做手术了……爸。”我说。
双重震惊之下，他似是大脑都已经短路了。
瞬间虚脱一般，扶着旁边的墙，发现不对劲的的时候，当即拉着我的胳膊进了旁边的房间。
关上门问：“怎么回事？你不是想要做个女人吗？”
“我要是想做个女人的话，就不会戴上眼镜，贴上胡子了……”我微笑说：“那天晚上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您那个提议对我来说太过震惊，一时缓不过来，便只能撒谎。”
“你指的是让你跟嫣月假结婚这件事情？”他问。
“嗯……”我轻轻点头：“虽然我很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们之间并不是特别熟悉。过年那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蜂拥而至，一切都来得太快，然后，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快速接受的状态。所以，当你说要让我娶嫣月那么漂亮的女孩时，我真的……大脑都凌乱了。”
“我能理解。”
“您应该很难理解……”我保持着微笑说：“我趁着做手术这段时间，做了一个沉淀，然后，慢慢清醒了过来。我不能一味地躲避。对了，您知道吗，我改名了，我现在叫费凡。”
“好……呵……”唐家宁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手攥紧之后又松开，松开之后又攥紧，似乎想要问那个最要紧的问题，却又不敢问。
“爸，我听我妈说了，现在唐龙集团需要有个人站出来……所以，按照您之前的计划进行吧。”我主动说。
唐家宁听后，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喜欢嫣月，但是——”
“——假结婚。”我打断他说：“我对嫣月很喜欢，但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所以，请您再提醒提醒她，这次结婚是假结婚。”
“好！好……”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很好。我今天感觉唐龙败局已定，没想今晚就……呵，不说了不说了！咱后面好好聊这个话题！走！先给你妈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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