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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薄凉的语气，直接将人心冰冻在三尺之外。
回想起昨天的种种，占羕连忙摁掉电话，盯着手机屏幕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心瞬间沉到谷底。
看着陷入空荡的门口，高阁心情大悦地二郎腿，朝有些不明所以的霍欢来了记清脆的口哨。
那没正经的模样立刻气得霍欢抄起桌面的卷纸砸过去。
高阁身手敏捷接住，脸上的笑愈发不正经了。
没一会儿，他打发高元去训练场玩。
高元一听自己可以远离恶魔的视线去心爱的球场，转眼就跑的没影了。
刺骨的风在越来越窄的门缝渐渐消失，偌大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一片一片，像是那些年他和霍欢的记忆，一点一点，堆积成山。
事关篮球，她总是十分专注，不停的看回放，一遍，两遍，三遍，不厌其烦的，最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勾起好看的唇角，快速地在战术板上制定战术安排。
高阁有些好奇地扑上前，看了眼她一桌子的战术安排，几乎都是针对顾柯和蓝晁的，眉峰一挑：“明天打云溪？”
霍欢知道，按照高阁的行事作风是不会去关注赛事安排的，只是能一眼看出她的战术计划针对云溪，想必他对云溪的了解也不表面。
对上她审视的目光，高阁弯唇一笑：“怎么？又被我帅到了。”
“……别乱看，这是机密。”
高阁虽然对她的战术计划没什么兴趣，可总觉得哪里有些诡异，待他仔细研究了片刻，突然发现——
“你还要放萧洹上场？”
“他不上场怎么被虐？”
“……”
高阁算是明白了，她这个战术除了针对顾柯和蓝晁，还特别“照顾”萧洹。
“你这般费尽心思，人家能领你情么。”
霍欢看着他，略有不解地皱了皱眉：“难道我不是在给你出气？”
“给我出气？用你的球员？”
堂堂霍大指导，为了给他出气在这冰天雪地的夜里特地窝在办公室想了大半天的战术计划？说出来狗都不信。
还真别不信这个邪，霍欢研究了这么大半日，确实是公报私仇来着，只是见高阁不太相信，她也懒得解释。
这时，高阁反而不依不饶起来：“让他和穆青鹤挡拆下顺？你也不怕他俩把球传到对手手里。”
按照穆青鹤传球的意识和尿性，似乎也不是没可能，霍欢没有反驳，只是说：“训练时候配合的还可以。”
“还想让他把顾柯从内线骗出来？你当顾柯是三岁小孩？给糖就来？”
“……”
“配合吴煜空中接力？你确定他那双不好使的眼睛能看得见吴煜？”
“……”
被挑战专业能力的霍欢彻底怒了，瞪着挑三拣四的高阁：“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战术？”
男人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哪敢。”
“……”
他这是不敢的表情吗？
后来霍欢想了想，觉得高阁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把萧洹放上场。
确实，放一个不肯按照战术执行的球员上场，无疑是枚定时炸弹，可刚刚经历大换血的圣阳队别无选择，球员年轻，经验不足，轮换人员又少，体力消耗，所以萧洹，她非用不可。
常规赛再不让他上，总决赛又该怎么打呢？
所以今晚的战术制定不仅是在公报私仇，也是用另一种方式让萧洹迅速成长起来。
“其实萧洹是个好苗子，就是太年轻了些，经历的不够多，受的挫折也不够多，所以还不太晓得怎么去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等打完常规赛，他应该能成长许多。”
本不想跟霍欢继续争论这个话题的高阁听了这话，瞬间炸开了毛：“霍导如此费尽心机，就算是阴沟里的朽木也能被您雕成玉器。”
霍欢看着满脸阴阳怪气的高阁，实在看不懂他：“就算你和萧洹有过节，也不至于这么看不上他吧？”
“不是看不上。”高阁望着她那张费解的脸，只觉心头堵得发慌，最后没好气来了句，“是嫉妒他！”
嫉妒萧洹能让霍欢这般费心费力。
“嫉妒？”霍欢觉得他纯属没事找事，“你又不打职业，嫉妒他做什么？”
“……”
牛头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