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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楚杰告罪一声,和云子夕跨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几案、一张蒲团、一把古琴、一缕香烟,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央,微笑着看着他们。
“道长,打扰了。”
“无量寿。”道士施了个礼,“来者皆是客,何扰之有,二位请进。”
“请教道长尊号?”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楚杰一见到这么仙风道骨的道士,一下子变得文绉绉起来了。
“不敢,贫道青松子,不知二位贵姓。”
“我姓楚,她姓云。”楚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们是来游玩的,昨夜遇到大风雨,今天循着琴声有幸遇到道长,所以斗胆前来打搅道长清修。”
“无妨。”青松子摆了摆手,笑道:“我们能遇到,也是有缘。二位稍待。”
青松子进了屋子,抱出两个蒲团和一个茶盘,招呼说:“请坐,先用些茶水。”
“谢道长。”
楚杰和云子夕盘膝坐了下来,喝一口暖暖的茶水,小铜炉香气氤氲,灵台顿时一片清明。
“道长恕罪,小云不小心扭伤了脚,不知道道长这里可有什么跌打损伤的药。”
“有。”
青松子起身进屋,拿了一个窄口大腹的小瓷瓶,从里头倒出了几颗黄豆大的药丸,对楚杰说:“你取少许茶水将药丸化成药泥,敷在伤处即可。”
“多谢道长!”
楚杰大喜过望,帮着云子夕脱下鞋袜和绷带,小心地把药丸化成泥状,敷在了云子夕的脚踝上,重新打上了绷带,“感觉如何?”
“好清凉啊。”云子夕露出了笑意,“多谢道长施药。”
“无妨。”青松子捋须微笑道:“像二位这样翻过鬼门关进山游玩的倒是少见。”
楚杰闻言,脸上一尬,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长,那座山叫鬼门关?”
“正是。此山难越,如进鬼门,就连那些采药人都很少翻越此山,你们怎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到此地来。”
“道长,您是一个人隐居于此吗?”
楚杰没有回答青松子,反而问道:“这里环境虽好,可出入多不方便啊。”
“贫道隐居于此数十年,翻越鬼门倒不是什么难事。贫道方外之人,服气餐霞,取养于天地,也无须时常出入红尘。”
“道长仙风,在下敬佩。我们来此确实是为了寻幽揽胜,”楚杰解释说:“我和小云都喜爱古物,我们偶然间得到一本宋代札记,里面说在终南山深处有一座名为登仙台的遗迹,传说北朝有个公主在此修道,后来羽化登仙。我和小云被这个故事吸引,所以循着书里的记载来到终南山,没想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地方没找到,人倒是先受伤了。”
“道长,您知道登仙台吗?”云子夕接着问道:“书上说登仙台又叫琅琊宫。”
“琅琊宫。”青松子心中微澜,目如朗星看着云子夕,说:“我知道。”
“啊!”楚杰和云子夕同时惊呼,“您知道琅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