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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否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我叹息着问道。
“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吧，下巴长着络腮胡。”老太太说着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痛苦的拍打着胸脯，脸色很是苍白。
我赶忙拿出了两根银针，扎到了老太太的列缺穴处，老太太的神情这才好转了一些，对我感激了一下，一个人走到了车子旁，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后座上。
听完老婆婆的讲述，我们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
路丽感慨道：“与其说这件案子可怕，倒不如说人性可怕。”
“是啊，人性的恶就如跗骨的毒一样，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他们觉得这样很牛，觉得其他人卑贱，那些做恶的人总喜欢凌驾于弱小善良之上，因为他们不会反抗！”我叹了口气依言附和着。
由于不可能每次打架闹事就去叫警察，所以也让那些小奸小恶之人更加的肆无忌惮，尤其是那些家暴的人他们会不可一世的认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为什么不能打骂家人？
我的目光凝聚在老太太的身上，看着她老态龙钟的模样，不禁开始心酸起来，老无所依，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边赵风的语气很是凝重，对着电话说道：“李队长，我们非要查这件案子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拍打着车身疑问道。
“那些死者真的不配活着！”赵风的语气变得异常愤怒，即使是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的到。
“等我回去再说。”我挂断了电话，看向老太太，她正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
“老婆婆您叫什么啊？”我走上车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问道。
“就叫我张婆吧。”张婆正了正身子，低下头看着脚上的黑布鞋，愣愣出神着。
我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穿的黑布鞋，那双黑布鞋长着一个个的孔洞，样子是又寒酸又简陋。
“路丽，你有没有不穿的鞋子啊？”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期待的着问道。
“有啊，怎么了？”随后她就看到我的眼角泛着泪花，走过来低眼一看便明白了过来。
“等着，我给你拿。”路丽咬了咬嘴唇，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运动鞋递给了张婆，“你穿着吧，送给你了。”路丽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张婆接过运动鞋，擦了擦眼角，“谢谢你们了。”张婆微笑着穿上了运动鞋。
鞋子有些大，但是张婆的神色终于开心了起来，路丽点点头又紧接着扒开了树洞掏出了里面尸体，摔在了地上，“我呸，你死了还不让你妈省心！”
“你看看你给你妈打的，你这样的人真是死都便宜你了。”路丽狠狠地踢着尸体，义愤填膺的骂着。
见她狠狠的踢踹着尸身，我摇摇头走下了车劝解道：“好了，别踢了，再踢下去你让田星怎么验啊？”
路丽闻言这才作罢，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随即把尸体装到了袋子里。
“哎。”看着路丽气冲冲的把尸袋扔到了后备箱，我赶忙关上了门，好让她眼不见为净。
“李队长，你为什么不让我踢？”路丽拍了拍手，似乎在嫌弃自己搬过尸体一般。
“你这样踢他，张婆看见了也会不忍心的，他毕竟是她的儿子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
“我要有这种儿子非得把他扔到河里，淹死算了。”路丽还是不解气的看着我说道。
我眼皮抽了一下，“开车回去吧！”
路丽这才呼出了一口气，坐上了驾驶室，启动着车子。
我又巡视了一下现场，这才坐上了副驾驶，看了看后座上的张婆对着路丽点了点头。
路丽加了一脚油门，驾驶着车子往市里驶着，一路上张婆都没有和我们两个说话，时不时打量着自己的运动鞋，嘴角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兴许是很久都没有人对她好了，她的目光开始变的柔和，对着我俩又是道了声谢。
“张婆，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如果您在这里没有家人的话，事情结束后就来给我们一起住吧，您可以给我们做饭或者打扫一下卫生。”生怕她会拒绝，我附加了一些条件提议道。
“是啊，张婆，我觉得您一定会做饭吧。”路丽也笑着附和道。
“做饭我还是会的，而且味道还不错，就连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也从未挑剔过我做的饭。”张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轻笑着点点头。
“是吗？那我们可有口福了。”一阵欢笑声过后，车子终于驶进了市区里，路丽在打量了一下路标后停下了车子，“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
“也好。”我点了点头搀着张婆的胳膊走下了车，轻声问：“您饿不饿？”
一阵咕噜声从她的肚子里发了出来，张婆尴尬的摸着肚子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们几人找了个饭馆吃过饭后，便又坐上了车子往办公室的方向驶去。
车子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我和路丽对了个眼色，让她一会再进来，随即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一眼看见赵风正在摔打着卷宗，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怎么了，生这么大气？”我见状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捡起了卷宗注视着。
卷宗上是这两次死者的信息，女的就不用说了，而男的名叫王红强，这一男一女做的坏事是人见到都会大骂该死。
杜思慧还好一点，她在生前自私自利，不管自己的父母和家庭，把所有的钱据为己有，就算自己的亲人因为没钱治病而死，也丝毫不会觉得难过。
而王红强所做的事就让更人恶心了，他初中时就欺凌蛮横，被勒令退学后，他才消停了几年。
随后偶然间他走进了一个赌场，结识了现在的妻子，生有一女，再又过了十几年，等女儿18岁的时候，这俩人为了赌博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出去。
可以说他们两人现在的赌资，都是用自己亲生女儿的肉体换来的！
“这特么的！”我低骂着把卷宗摔在地上，“这些人难道是畜生吗？”骂完后才明白赵风刚才为什么生气了。
“他们的确都该死，可是没办法，我们必须得去查，就像我们遇到的稻草藏尸案一样。”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赵风安慰道。
“就算给他们的亲人给个交代吗？”赵风瘫坐到了凳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燃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