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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方便袋旁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小胖的头，他看见白月很是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怎么来了？”小胖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给你送瓷锅啊！”白月说着朝他走进，来到他门前，将锅递了过去。
“哦哦，谢谢啊，其实你不用亲自给我送过来，我自己去取就好了。”
小胖说着接过瓷锅，他手上的绷带还带着红色的污渍。
“你请我喝这么好的肉汤，我怎么可能还让你跑上去一趟。反正我也无所事事，就给你送下来了。哎，你这手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啊？”
顺着白月的话，小胖也看见了自己绷带上的大片的红色污渍，眼里闪过懊恼，面上勉强保持镇定。
“没事没事，就是之前做饭烫到手了，包扎起来而已。上面这是番茄酱，不是血。”
“哦，”白月忍不住笑了，“没事就好。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说着视线越过小胖，看向里面。
一个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还不等她看清，就被小胖再次挡住。
“我还有事，改天吧。”
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发冷，眼神也变得不是很友好。
说完，不等白月回话，直接将门“彭”的一声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白月耸了耸肩。
“呵。”
耳边传来一声嘲笑，白月转头，就看见老婆婆的儿子正站在走廊尽头，一脸阴沉的盯着她，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他逆着光，整个五官看起来更加恐怖，就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那刀刃还冒出幽幽的蓝光。
另一只手捏着一块肉，那肉还在向下滴血，滴答滴答，声虽小，却莫名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小娃娃，我的肉快吃完了。”
他的声音粗粝沙哑，和他人一样带着一股阴狠之气。
“吃完你就去买啊，和我说什么？”
白月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说完之后便下了楼。
一楼处，老婆婆依旧坐在她的收银台里面，腿上盖着一块小毯子，手里捧着个碗，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挑起碗里半生不熟的肉条，放进嘴里咀嚼，脸上是享受的表情。
哪怕白月走进了，她都没有发现。
“老婆婆，你的牙口咬得动肉吗？”
白月走到收银台前，笑眯眯地看着老婆婆和她手里的碗。
那碗里面鲜红一片，肉条还有是红色的，血水和肉混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染红了谁。总之，正常人看了，都会倒胃口。
老婆婆停下咀嚼的动作，抬起眼皮看她，面上不露声色，将碗递了过去，缓慢说道：“尝尝？”
和她儿子不同，老年人的她声音充满迟暮的破碎感，仿佛被人撕裂了声带。
“不了，你这肉看起来可不新鲜，都放了不知多少天，一股子酸味，我吃不下。”
白月手肘拄在收银台上，点评道。
“确实放了很久了……”老婆婆慢吞吞地说道。
她放下手中的碗，还带血的长指甲磨蹭这收银台的木板，眼珠看向白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搞点新鲜的肉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