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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干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
在皇上宣布他不能再姓刘之后,他竟然哭了。
可是百姓们都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
“刕老先生是激动的吧?毕竟你可是开创了一个姓氏,虽然不太好听,也算是留名千古了,虽然没有办法流芳百世,不过遗臭万年你还是做到了……”
尹素婳恰当好处的讽刺,让镇国公更加崩溃。
刘北年已经憋了半天,终于明白自己根本躲不过去。
这一生,他的才干和野心,还没有正式开始发挥,就要这样被强行终结了。
“王妃,这一世遇到你,确实对我不利,不过我很好奇,到底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们知道的,而且那个时候救了香琴的人,一定不是楚王殿下安排的,看皇上和宁王刚才的表现,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帮忙解释一下?”
尹素婳看着刘北年知道自己必死之后,那个充满求知的眼神。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也许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翻盘,可是对于其他人,未必不重要……看来王爷和王妃这边,确实有些人手,是我们不知道的……”
刘北年的眼睛,慢慢开始有了光芒。
尹素婳对这种眼光很熟悉,一般要开始算计人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刘公子……不是,刕公子,你想说什么?”尹素婳让他直接来。
都要死了,还在卖关子。
还要挖坑埋雷来个全套,也是真的有病了。
刘北年也没有再装,问了一句:“我这是很好奇,当年阮家害死了先太子妃,被满门抄斩,为什么木老夫人没事?”
尹素婳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我外祖母是阮家人么?满门抄斩,是要把外嫁女的孙女也斩了么?刕公子,就算是九族,都已经跟我外祖母无关了,你不知道么?”
刘北年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马上问道:“那关于阮凝霜的事,王妃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当年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吧?难道知道这件事,就要被怀疑?”尹素婳其实明白刘北年的逻辑,就是想要让木家也牵扯进来。
“王妃,其实我们都明白,现在木家已经是第一大家族了,只要刘家再倒了,就更加没有人能够跟木家相提并论了,大皇子妃的母家在大齐,二皇子妃的母家虽然是永宁侯府,可是侯爵和公爵相比,还是差了很多,现在皇后娘娘没有母家了,太后娘娘在大雍只有楚王这一个亲孙子,看来我们这么多家族前赴后继的死在楚王妃手里,都是在给木家腾位置啊……”
刘北年根据眼前的形势,结合了一些自己的陷害,把话说了出来。
百姓们有些人确实被误导了,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从现在开始,木家确实没有人可以撼动了。
难道尹素婳将来真是要当皇后的人?莫君夜的皇位怎么推拒,皇上还是坚持要给?
有个清醒的百姓说道:“木家到如今还在大梁边境驻守,才能换来我们这么多年的安居乐业,即便真的让木家当第一家族,我们百姓有什么不认可的?你们刘家这些年除了各种私密账目,还有干涉百姓的生活,甚至保家卫国的军士们的军饷,你们都动了手脚,这样的人怎么配跟木家相提并论!”
有一个人牵头,马上就有人附和。
百姓们的反应,让刘北年也更加绝望。
尹素婳每一步走的都太稳了,不但让这些家族都没有还手的余地,还把木家的威望完全树立起来了。
好多关键任务,她都会想办法让木家去完成,这个确实太容易刷好感。
他看到的只是结果,并没有在意木家人的付出。
这个时候木培城说了一句话:“看来刕公子还是贼心不死,是想表达将来木家也会像是刘家一样么?你先问问百姓们,我们木家是如何在帝都立足的,再想想你们刘家,到底是怎么经营的。”
刘北年苦笑,现在什么人都能上来踩自己一脚了。
如果是之前,他不会给木培城这个机会。
梅映雪看到女婿都开口了,也说道:“人之将死,其言未必善,刘家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抹黑一下真正的不靠心机走到这个位置的功臣。”
刘北年好像就在等待功臣这两个字:“那就等待木家功高震主的那天吧……”
大臣们都不敢说话了,赶紧低头。
这个词,太敏感了。
木家人也觉得不妥当,可是又不好气急败坏的解释。
结果是皇上出来化解了这些:“功高震主又如何?这不是说明朝中没有比他本事的将领么?他们如果真的为百姓做了很多贡献,而且完全可以不用朕来协调,难道不是朕的荣幸?”
皇上这个态度,并没有让刘北年意外。
结果莫天抒也说了一句:“你是真的被你那个无良的祖父教坏了,这么好的头脑,可惜从来不用来考虑正当事,我们几个皇子对于那个位置,都是随缘的心态,并不会因为你的挑拨离间,就对楚王府和木家心存芥蒂。刘家那样的没有温情的人家,是把自己当成史书上那些功过一直被争论的皇室来对标么?你们真的不配,因为你们只会索取,不知道为百姓谋福利。”
这样的话,百姓们自然也认可。
皇上看着刘北年还是不太服气的样子,知道他还想挣扎。
“皇上确实厉害,当年扶持我们刘家,用来压制其他的家族,现在那些老牌的家族陨落了,跟刘家一起出来的家族都被王妃灭了,就剩下我们了,其实没有皇上的纵容,楚王和楚王妃做事又怎么会这样顺利……”
皇上看着他这个德行,都能明白他非常不甘心。
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这样说,是能挽留你们谁的命?朕的休养生息,并不是你们无耻造孽的理由。”
眼看皇室这里油盐不进,刘北年换了个角度:“到头来,还是木老夫人赢了……挂着护国公,还有我祖父,定国公又让谭老夫人牵肠挂肚,你们还笑到了最后……”
这时从空中飞来一颗石子,正好打在刘北年的嘴上,力道非常精准,刘北年痛呼一声之后,嘴唇直接肿了起来,像是一根红肠……
“谁?”刘北年忍着疼痛。
空中传来一个很浑厚但是怒气冲冲的声音:“我妹妹也是你这种小杂种可以编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