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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夕阳，是红枫，还是银杏？”张芝山柔声问道。
嗯？唐小夕转过头来看着他，阳光在她的脸上泛出一片金黄。她说：“是夕阳，是红枫，是银杏……”
“……也是眼前人。”
听到这话，张芝山的心动了一下。笑道：“眼前人，可比不上眼前景。”
“但我觉得，眼前人更胜眼前景。”唐小夕偏斜着脑袋。
张芝山问：“哦，为什么？”
“因为……”唐小夕把身子转过来，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所以，我想在黄昏写一封书信。”
“额？”张芝山不敢接话了。唐小夕这是要跟他告白啊。
早知道就不来看这什么鬼香山了。
张芝山沉默，唐小夕也不语。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水边的凉亭里，直到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天际。
风凉凉，吹拂着张芝山的发，他说：“我们还爬山吗？”
“要不还是爬一下吧，来都来了。”唐小夕神情有点落寞，也不知道张芝山刚才有没有听懂她说话。
那一段对白，算得上是她有史以来最超常发挥的一次了。
山山应该还没想好吧，不然他也不会跟着我沉默那么久了。
想到这里，唐小夕心情好了不少。
这么好的男孩子，她一定要追到手。
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日，至少她知道张芝山是不讨厌她的。
“好吧，我们得快点了。”张芝山率先踏入了人群中。
晚风微凉，来爬山的人络绎不绝。
路边也亮起了一盏盏路灯，昏黄的灯光透过树林洒在地上。
树影斑驳，别有一番风味。
上山的台阶很复古，是一块块石头垒砌成的，经年累月，被来往的游客踩得发光发亮。
甚至有些地方的棱角都已经磨平，被踩出了一个脚印的形状。
“小心点。”唐小夕一把拉住了后面的张芝山。
“好。”
见张芝山没有挣脱，她放心不少。
养了三个月，总算是牵上了。万里长征第一步，迟早有取得胜利的那天。
唐小夕用力把张芝山的手抓紧，就这么拉着他一路朝着山顶走去。
台阶旁边种了不少桂花树，晚风里到处都是浓郁的香味，唐小夕和张芝山都忍不住奋力吮吸，似乎想把桂花的香味酿在肺里。
她走在前面，忽然转头问：“你闻到了吗，好香啊。”
“嗯，桂花的香味。真想摘一把回去。”
“摘是不可能了。”
“我也就是说说，摘点回去酿酒也不错。”张芝山开口道。久不爬山，气息有点喘。
唐小夕话语中透着惊讶，说：“你还会酿酒啊。”
“我会的多了去了，你以为我只会炒菜做饭吗。”
“那还不是你没有表现出来。”唐小夕忽然想到昨晚上张芝山随手拔的那一株草药。
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她被烫伤的手掌就好的差不多了，真是神奇。
“你也没问啊。”
没多久，两人终于爬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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