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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轶安不觉一愣,他已经猜到梁宁很有可能是神策山庄的人,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副院长!
“我这次走得匆忙,临行前都没有和蓝、绿两位院长告个别,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不知他们二人可有怪罪我?”
梁宁连忙答道:“启禀庄主,两位院长十分理解庄主的处境,知道您不能让人看出和山庄走得太近,以免被人怀疑。”
萧轶安松了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扶起梁宁:“那就好,只要两位院长没有责怪自己就好,否则啊,我这心里只怕是要不安一阵子。”
“好兄弟,既然是山庄的人,那便是自己人,快起来、快起来。”
他一边将梁宁扶起,一边寒暄着,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二人又寒暄一阵子,萧轶安也从梁宁口中得知,四个院长此时已经一致同意,承认萧轶安为神策山庄新一任庄主,所以梁宁对萧轶安称呼为庄主而不是驸马,这样更能显出是自己人。
不过萧轶安听罢哭笑不得,四个人一致承认自己是庄主,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那他们还把自己这个庄主当一回事吗?
突然,梁宁脸色一变:“庄主,有情况!”
话音刚落,只见江面上的船只突然多了起来,这些船明显和之前的摆渡船不同,都是清一色的小帆板,这是一种小型的单帆快船,每艘小帆板上能乘坐五个人,航行速度极快,而且操纵非常的灵活。
这种船一般都是大州的正规水师才有的装备,主要用于侦查以及配合大型战船机动作战。
然而,随着这些帆板距离自己的船队越来越近,萧轶安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员,衣衫破败且五花八门,手里拿的也都是一些钢叉之类的简易武器,明显不是大州的官军。
“是水寇!”
梁宁连忙高声示警:“有水寇靠近,全队戒备,保护公主。”
随着梁宁下达完命令,站在船头的传令兵连忙挥舞手中的旗帜,将信号传递了出去。
萧轶安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伙水寇绝不是一般的来头。
小帆板虽然体积小,但和民用的渔船完全是两回事,它做工极其的复杂讲究,造价也十分昂贵,就连正规军也做不到大范围的装备。
最关键的是要想熟练的驾驭这种小帆板必须要经过专门的训练,一个合格的驭手不在船上练上个三五年根本打不了仗。
所以,别看对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用的兵器也是简陋不堪,但居然拥有帆板这样的船只,而且还能熟练的驾驭,这绝不是一般的流贼水寇能够做得到的。
船队中的守卫在旗语的示警下,纷纷来到甲板上,弯弓搭箭,做好迎敌准备。
与此同时,江面上百余只小帆板已经迅速将船队包围了起来,幸好这些帆板虽然机动灵活,但毕竟体积小,只能在围绕大船进行袭扰,但不敢硬撞。
“公主,咱们遇上强盗了!”
云婵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她和萧轶安曾经被强盗掳走过,知道强盗对待女人是多么的残忍可怕,要是自己和姐姐落到这群人的手中。。 。。。。
她几乎都不敢再往下想。
云烛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也是露出深深的恐惧,两手紧紧抓着一衣摆微微的颤抖着,明显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与两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韵竹却坐在主位上稳如泰山,她左手拿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似乎对这些水寇丝毫不惧。
上百支小帆板绕着船队飞快地转着圈,而在包围圈的外围,一艘大船缓缓靠近,站在船头的是几十名壮汉,为首的汉子三十岁上下,穿着羊皮大袄,手中拿着一把鬼头刀,大方脸上满是乱蓬蓬的大胡渣子,显的匪气十足。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鲶鱼帮的,把货物和女人留下,其余的船夫只要不反抗,我们不但不杀害你们,还给你们一笔遣散费。”
水寇说的这段话是土匪强盗惯用的伎俩,如果劫持的是商人的马队或船队,只要乖乖地交出货物,一般情况下是不杀货主的。
一些“仗义”的土匪甚至只抢一部分,留一些货物还给货主,他们这样做可不是因为发了善心,而是为了追求可持续发展,一来给商人一条活路,让其主动放弃抵抗,二来要是把人都杀光了,以后谁还做生意,那自己还抢谁去?
不过船上的官兵可不傻,他们虽然知道水寇有这样的规矩,但有一类人却是例外,见到了是一定要杀干净,这类人就是他们自己,朝廷的人。
土匪或是水寇轻易不会主动去碰朝廷的人,这是大忌,如果你杀的只是几个商人,官府那边给几个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无论土匪的势力有多大,要是把朝廷的人都给杀了,那后者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甚至可以举全国之力来剿灭你。
对方从使团的船队桅杆上所挂的旗帜上一眼便能认出己方的身份,而这些水寇依然敢明目张胆的劫持,一旦被他们得手,到时候船队上的所有人将无一幸免。
梁宁此时毫无慌乱,他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形势,待大船靠近至十丈的距离,沉着地朝着己方的士兵挥手示意:“放箭。”
数十支利箭朝着水寇的大船射去,但对方早有准备,一旁的士兵迅速举起几张用木板做成的木盾挡在头领的前面。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水寇一方竟无一人伤亡。
“他娘的,还敢抵抗,弟兄们,给老子冲过去,杀光这群鸟人。”
那汉子一声令下,百余只小帆板迅速朝着船队靠来,待靠近之后,数条带着飞爪的绳索被抛了上来,牢牢勾住了大船的护栏。
“杀——”
梁宁连忙下令,但船头的传令兵还没等打出旗语,便被一条小帆板上投掷出的竹竿贯穿了胸膛,尸体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