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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头的家丁一脸厌恶地盯着这对儿夫妇,心道这老两口也太木讷,求我们向老爷通传,却连个酒钱都不愿给,这还能办成事?
萧轶安见这几个壮年家丁如此欺负一对老人,不禁眉头紧蹙,心道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林府家大业大,连一个小小的家丁都如此狗仗人势,长此以往,对林府声望会带来极大地损害。
就在这时,只听那领头家丁不屑地说道:“你们两个要想进府的话倒也不难,首先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上吊、抹脖儿也行,然后下辈子投胎在帝王之家,十八年后再 ”
他后面那个“来”字还没出口,一个白滚滚的物体夹带着破空声迎面飞来,啪的一声正中那家丁的面门,只见一股热气夹杂着香喷喷的猪肉馅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在场众人是无一幸免。
“他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乌龟儿子王八蛋,敢朝老子扔包子,老子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但很快,这个中标家丁的语气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街角处,脸上露着惊讶之色的萧轶安。
如今的萧轶安对整个林府来说是个极其复杂的存在,首先他身份尊贵,又是林小姐的座上宾,而且帮助大房查清了杀害大老爷的凶手,帮老爷报了仇,可以说是有大恩于林家。
但这个驸马爷又好像和环少爷有大仇,每次来林府都免不了个环少爷来一次隔空攻击,从这个角度去看,萧驸马又和林家有仇。
但无论是恩也好、仇也罢,都和这几个家丁无关,毕竟萧轶安的身份可不是他们几个家丁能惹的起的,就算是环少爷来了也不过是打打嘴仗而已。
这边的萧轶安此时也呆住了,只不过他吃惊的是没想到自己刚才随手的一掷竟能有如此的威力。
要知道自己所站的位置距离那几个家丁近乎十丈,也就是三十米左右,莫非是这几个月来自己每天坚持练习的功夫有了质的飞跃,怎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其实唐映雪在传授武功时,针对对方起步晚,根底薄的实际情况,对自己的这个“徒弟”量体裁衣,创新推出了一套适合对方修行的特殊教案。
她传授给萧绎安的“定气术”与“游气术”并不属于正宗的师门功法,而是唐映雪自创的内功修行法门。
对于武者来说,内功与招式要能够完美的契合才能使一门武学达到最大的威力,甚至超越该武学本身的潜力。
而修行内功和练习武功招式全然不同,剑法也好、刀法也罢,乃至延伸到各门各类的兵器使用,招式虽然也能够做到千变万化,但易于速成,只要习武之人天资聪慧便可在极短的时间里掌握招式的精要,甚至创新出新的招式变化来。
但内功的修行无论修行者天资如何,都要像盖房子一样,一块砖一块砖的垒砌,一层一层的盖。
人体内的每一处穴道都是阻碍气流通行的关隘,修行者要从最简单的穴道开始冲击,用真气将体内的穴道一个接一个的冲开,直到真气能够在人体大小周天顺利游走方告大成。
唐映雪修行的是道门功夫,道门武学由低到高共分为九个阶段,分别为:修肌、铁骨、洗髓、幽逸、玉清、上清、太清、太乙和天道。
那么我们的主角萧绎安现在是在哪一个品级呢?
若是在四个月前连修肌都算不上,不过现在嘛,刚刚突破一阶,也就是修肌。
当然,突破这一阶段也仅仅是入门而已,可以使修行者让体内的真气得到有限的控制,使其能够集中于一点突破更高的阶层。
然而,武者在修行内力的时候往往要打坐冥想,排除一切的杂念才能让自己的内力集中并按照预定的经络路线行走。
但人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停的修行,白天要吃饭、要喝水还要交际,晚上更要有充足的休息和睡眠,这样一来白天修行的成果往往会折损大半。
唐映雪自创“定气术”与“游气术”可以通过让人在日常呼吸的时候改变吐纳的规律,从而达到无时无刻不在练功的目的。
但凡事有一利则必有一害,虽然每天练功的时间大幅的延长了,但修行的效率却会大大降低,毕竟日常呼吸是人的一种本能,不可能向传统修行者那样将真气集中于一点全力冲击堵塞的经络。
打个比方来说,传统的修行方式便如同惊涛骇浪般以千斤巨力拍打岸边的礁石,但维持时间短暂。
那么唐映雪自创的方式便如同石洞的顶上的缝隙里不停下落的水滴,虽然每次下落的威力很小,但长年累月下来照样能水滴石穿。
领头家丁一见是萧轶安,整个人立马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其余家丁见状立马乖乖地靠着墙根立正站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向萧轶安。
“你们是林府哪一房的家丁,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对年迈的老人,好大的威风,果然有豪门风范。”
几名家丁哪里听不出萧轶安口中讥讽之意,但知道与对方身份天差地远,虽然心中恼怒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容。
“驸马爷别生气,小的刚才做事是有不妥之处,惹得驸马爷您不自在,小的给您赔礼了。”
说完,那领头的家丁当即跪倒磕头。
“你刚才得罪的又不是我,给本驸马磕什么头啊?”
萧轶安把“本驸马”这三个字故意说得重了些,那家丁立马会意,立马将身子转向那对老人,磕头说道:“老人家莫要怪罪,刚才都是小人的不是,在这里给您二老赔不是了。”
见这个领头家丁认错态度较好,却有悔过之意,萧轶安于是便也不再计较,俯身搀起坐在地上的老人说道:“二老先跟我进府,有什么话一会坐下来慢慢说。”
二老年纪确实有些大了,听家丁管这位衣着华美的年轻后生叫驸马爷,一时竟没有反应出对方是个什么身份,但见家丁对这位后生如此客气料想定是府中的某个少爷公子,心下顿时对萧轶安感激之极。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这对老年夫妻也不会说什么奉承话,只是一味的说着“多谢公子”这四个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更蕴含着即将见到亲生女儿的喜悦。
见三人进府走远,那领头的家丁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朝着三人的方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什么东西,驸马?不过是给公主舔屁股的一条狗而已,瞧你那假模假式的样儿,恶心。”
话音刚落,他忽然发现搀着两位老人走路的萧轶安停了下来,然后转头向自己这边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伸出大拇指在脖颈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难道、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他听到了?”
那领头家丁刚才只是低声咒骂,声音小到就连站在身边墙根处的几名同伴都不可能听见,更别说已经走得老远的萧轶安,但对方的动作明显就是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咒骂,他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冷,好似身处冰窖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该死的老头,今天要不是你找什么狗屁女儿,老子岂能摊上这么倒霉的事?等两个老不死一会儿出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心里对两位老人是一顿腹诽,但身子却很诚实,当即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我先去避一避,一会要是老头老太太单独出来就叫我,如果是姓萧的或是小姐在场,问起我来就说我被四少爷叫去办事了,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其他家丁唯唯诺诺地说道。
说完,领头家丁匆匆进府“避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