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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已经结束了。”徐德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环着初妤,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抱着,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初妤颤抖着,脑海里不住地浮现着那刀扎进王副处长身上的画面。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细长匀称的手指僵直着,沾染上了血渍,手心似乎还刀扎进肉里的痉挛感,手背上还有那一点一点鲜血喷洒而上的温热感。
虽然她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却无法平静下来。
初妤反手抱住了徐德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冷杉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些安全感。
“我们回去。”徐德洹说完一把抱起了初妤往车上走。
初妤稍稍动了动,似乎觉得并不妥当,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大家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似乎是察觉到了初妤的意图,徐德洹用力地抱紧了初妤,不容初妤拒绝。
夜很深,月亮被厚厚的云层蒙住,天地漆黑一片,这里却灯火通明,树叶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混合着人走动和货物搬动的声音,让原本寂静的森林边界变得热闹了起来。
父亲虽然没有受伤,但受到了惊吓,在被初妤救下之后便由人扶到了车里休息,随行的医生坐在他身旁,给他诊断着伤情。
车外灯火明灭,车内却是昏暗一片,光透过车窗映在凌父的脸上,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紧皱着的眉头。
凌父穿的也是一身黑,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化开的黄昏。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瘫倒在车座上,只有那急促起伏着的胸膛昭示着他生命的鲜活。
父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初妤看在眼里,更何况他脚上的伤还没好彻底,此刻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害怕着急。
徐德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握了握,无声地鼓励着她。
虽然是夏天,可夜里的林里还是有些微凉,风带着山的气息吹来,吹起初妤的发丝,纷乱,却又有另一种破碎的美感。
徐德洹从身旁的人手里接过了外套,展开,轻轻地盖在了初妤的身上,弯腰,拢好衣领,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衣服对于初妤来说还是大了些,将近拖到地上,徐德洹却不甚在意。
初妤眼神微微动了动,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着,干涩而沙哑。
“伯父会没事的。”徐德洹小声说道,轻轻拂了拂初妤的碎发,小心地把它们别在初妤的耳后。
因为方才的挣扎,初妤的领口被扯歪了,露出了脖子后淡白色的梨花状胎记,只是此刻的胎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溅上了血污,血已经干涸了,乌黑一块黏在上面,像是一种亵渎。
徐德洹伸手,带着厚茧的指尖轻轻搓了搓,干涸的血块被揭掉了。
初妤微微顿了顿,冰凉的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粗粝而温热的触觉,突然感觉像是什么被剥离了下来似的,初妤微微扭了扭脖子,却意外地枕到了徐德洹的手臂上。
初妤是真的累了,将错就错也就没有挪开脑袋,徐德洹也没有抽回手,只是稍稍换了个姿势,让初妤倚在了他的怀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靠得越来越近。
医生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收拾东西。
“医生,我的父亲他怎么样?”医生才从车厢里迈出腿,初妤便急切地走上前问道。
“凌老问题不大,只是腿上的伤又被扭到了要好好休养,这次不能再让他走了,不然真的会留下后遗症,往后都要用拐杖走路了。”医生看着初妤,接着说,“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请说。”初妤瞬间紧张了起来,生怕听到些什么不好的消息。
医生顿了顿,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对于一个一家之主来说这病可大可小。
眼下情况那么危机,城里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差,这个时候传出凌家家主身体不好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可是危险万分。
况且,一个家族家主的身体状况毫无疑问是一个家族的最高机密,这样的机密,还是一个坏消息,被他一个小小的医生知道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医生有些犹豫,只是看着初妤紧张的表情和那清澈见底的眼神,最终还是抛下了自己的顾虑,说道:“我听您父亲的心跳,觉得杂音不少,或许,他心脏方面有些问题,等回城了建议你们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那父亲他……”初妤向前了一步,握住了医生的手。
“放心,目前看来还没有大问题,但就怕积少成多。”一声说完给徐德洹一个眼神,点了点头便往人群里走去,还有伤员在等着他。
医生的一番话让初妤突然就记起了父亲最近老说觉得心脏会突然抽疼,胸闷更是常见,只不过父亲自己说可能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母亲每每让父亲早些休息,父亲都不曾听过。
此刻的初妤心急之余更多是自责,她就不该放任父亲劳累,说什么也该和母亲联手让父亲好好休息。
“不要太担心了,”徐德洹说道,“我认识一位留洋回来的心胸外科医生,回去让他给凌伯父看看,相信我,好吗?”
初妤点了点头,看向徐德洹,除了“谢谢”已经想不出更好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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