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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行李昨晚一直和母亲准备的药材干货放在一起所以沾染上了味道。而且今天一整天这行李箱也是和干货一起放在车厢里,味道自然也散不去。
等等,初妤猛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母亲给她准备的干货她让何叔给放仓库里了,这下雨天的仓库也不知道会不会漏雨,这里条件简陋,这些名贵药材可受不得潮湿。
反正这晚饭也没有吃饱,倒不如把干货都给煲汤给煮了,正好母亲也教了自己怎么处理,一不做二不休,初妤把行李收拾好,锁好门,就往楼下跑去。
“父亲,父亲,在吗?”初妤见房间里烛光恍恍,可却又不见有人影在走动,“父亲开开门,我给现在给您去煲汤了,就当是宵夜,您可别先睡下了。”
这并不是初妤在夸张,因为父亲年纪大了,又可能是工作和烦心事实在太多,这些天是睡得越来越早了,很多时候崇儿和母亲想去找父亲玩耍都吃了个闭门羹。
连向来善解人意的母亲也抱怨父亲平日里不着家,好不容易休息了也早早睡下,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
初妤没有听到父亲的回应,恍惚间却似乎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风吹开窗户的声音,砰砰作响,初妤推了推,却发现门锁了,是从外面给锁上的。
父亲出去了吗?
也罢,她先把宵夜做好,等父亲回来了正好可以吃上。
初妤收回了手,视线却不自觉地往旁边的房间看去。
徐德洹的房门也是紧闭着,里面黑灯瞎火的很显然并没有人在。
人都去了哪里呢?
他休息了吗,她做宵夜也不可能只做两个人的,要是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其实也不差这一份对吧,初妤一边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去,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想方设法地给找借口来给徐德洹也准备一份宵夜。
只是这大晚上的,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人到底都到哪里去了呢,初妤虽然好奇,但也容不得她多想。
在这里只一天她便感受到了这里异于平常的压抑氛围,虽然都有说有笑,但总能感觉到人与人相互之间的试探和隔阂。
初妤收回了视线,凭借着记忆径直地往仓库走去。
仓库似乎并没有人守着,只在门口点了两个昏黄的灯笼,烛火在里面跳动着,随着风一晃一晃,明明灭灭,像是苟延残喘的病人。
晚上山里风大,树摇摇晃晃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回响,鬼鬼又祟祟。那声响晃得让初妤有些心慌,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叫上一个人来取。
只是这仓库离屋子并不算近,况且都已经走到这里,断然没有回去的理由了,毕竟做宵夜也是需要时间的,太晚吃东西也会影响大家的睡眠。
初妤似乎也被这环境所浸染,脚步也变得轻巧了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仓库,手才堪堪碰到了仓库的门环,还没用力,这门突然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门缝里忽地伸出了一只手,还没待初妤看清,手腕上便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拽着她往里冲。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初妤被捂住了嘴连呜呜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紧接着就被人扼住了喉颈。
身后的人很高,力气很大,初妤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手,却意外地推开了那人的衣袖,柔软的指尖触到了一层粗糙的布料,应该是纱布,隐隐约约似乎还闻到了纱布上的药液的味道。
手臂上的纱布吗?在初妤的印象里,这里手臂上有纱布的就只有一个人。
仓库里自然是另有乾坤,徐德洹听到了门外似乎有什么声响,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鬼鬼祟祟地往这里走来便埋伏在了门后。
只是当他抓住了这个人,才发觉这人瘦小得异常,软绵绵的,手腕细得似乎他一用力便会折断。
怀里的人挣扎着,搅动着周身的空气,恍惚间,徐德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梨花的味道,就像是,是初妤身上的味道。
初妤突然放弃了挣扎,徐德洹也迅速地卸下了手里的劲。两个人紧紧挨着,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似是被吓到了,也似是在相互试探着。
“初妤?”
“徐德洹?”
“是你?”
“你在做什么?”
初妤转过身,因着仓库里很暗,在黑暗中她只看到了徐德洹泛着光的眼睛。
“德洹,怎么了?”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阵布料被掀开的声响,一束微弱的灯光从远处亮起,越走越近,黑暗里突然的光晃得让人发昏,那人颤颤巍巍地往他们走去,声音异常的让人熟悉,是凌父。
“初妤,你怎么来了?”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凌父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