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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党他们早就已经渗透进来了,今天那些生面人不是他们,是警局派的便衣,局里丢了一份革命党的名单,想来那偷走名单的人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匪徒。”凌父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把事情搞明白了。
可他又没有完全明白。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敬中那群人他是彻底不抱有希望了,可是否真的就接过橄榄枝加入革命党的阵营呢,他不敢说,毕竟底下还有一大群人唯他是瞻。
眼下也没有打探到徐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要是黎城中人就必然无法独善其身,他们徐家也一样。若不想百年功绩家底功亏一篑必然就要站在某一方的立场,虽说输赢不定,可不选就是必死无疑。
“革命党……”初妤回想起那人,虽然不太合适,但他确实算是一个君子,如果他真是革命党,那便真是刷新了她对革命党的印象,毕竟她一直接触到的革命党的印象可都没有什么好评,算是和山匪差不多的存在。
“父亲!”初妤回想这那人,猛地想起些什么,“那人走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了,他坐的汽车,是敬牌的汽车!”
凌父听了,猛地抬起头,父女俩对视着,无一不是满脸的震惊。
黎城本地的汽车多倒是多,可敬牌的汽车,他们黎城总共就只有五辆。一辆在他们家,专供他父亲使用;一辆在王家,前几天才出了车祸,惹得黎城人议论纷纷,车已经送回了敬中维修;还有两辆一辆在林家一辆子黄家,这两家人早就打听到革命党要来的风声早早就往北逃了,自然也没留下车;最后一辆,也是唯一可能的一辆,那就只剩徐家了。
可是,徐家……
凌父觉得心里堵得慌,原来这徐家早就站好队了,不动声色的,怪不得他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倘若徐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知道的。
凌父虽然震惊,但也能理解,毕竟选择站在革命党的一派,那明面上就是和敬中作对了,虽然敬中不作为,可毕竟还是门面上的掌权者。不得不说,徐家这次的胆子确实大得很了。
眼下黎城的情况明晰了不少,凌父松了口气,可随即又觉得有些奇怪之处,事情断断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在试探徐家之余,怎又知徐家不是在试探着他们呢?这么明显的错误不该犯。
初妤还没缓过来,静静地看着父亲听他的吩咐。
“周末的宴会,你还得去,今天的事算是他们给我们透露的风声,想必还会再来联系我们,明面上不好表态,但总归会找来的,宴会上你务必注意一下徐家的动向。”既然人家先表了态,抛下橄榄枝,他们必然得接下,还等接得有模有样才是。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出去莫要再提,等父亲处理好了,再与你说。”凌父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困扰了这么久的事总算有了个方向,他也已经把初妤看作自己的得力助手,不再隐瞒什么。
初妤已经踏入了一脚,断然没有回去的可能,但只要自己在一天,就一定会保护好她,凌父想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初妤的头,怜惜且鼓舞。
“先回去休息吧。”
“嗯。”初妤半是疑惑半是激动,却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疑惑还是明了,只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尾巴,虽不能窥见全貌,但从父亲的态度也知道自己终会领会所有的事。
“等等……”就在初妤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凌父的视线时凌父突然就叫住了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父亲?”初妤停下了脚步,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心慌,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了那么一些预感。
“徐家最近归国的二公子,你留意着些,那绑架你的人……”凌父没有说完,也不打算说完,他想初妤该是听懂了的。纵观黎城,如今能有这番能耐的,也就只有徐家的二少爷了,和他哥哥比起来倒是不相上下。
他原不想告诉初妤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知道也无妨。
初妤顿了顿,那位国外回来的神秘的徐家二少爷,那更衣室的男子,难道……
初妤反应过来,一时间觉得像是有什么顶在了喉间,将出未出。她的心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跳动得如此之快,像是小孩子窥见了父母藏糖果的地方,摩拳擦掌地准备去偷一块过过嘴瘾。
回房,洗漱,躺上床,初妤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休息,今天的一切都太过魔幻了,像是梦一场,让她无法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又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她觉得自己很疲惫很疲惫,头脑却无比的清醒,思绪万千,扯不开,斩不断。
远在黎城的另一边,也有人彻夜难眠,不过他不是兴奋的,而是疼的。
“二少爷,实在不行咱们就吃止疼药吧。”小四心疼地说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徐德洹。
他没有穿上衣,上身裹着厚厚一层纱布,隐隐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他很瘦,却不弱,是精瘦。
肌肉是有的,却不像渡口那群搬运工人那般勃发得让人觉得油腻的肌肉,他的肌肉紧实而匀称,隐隐约约能看见大半藏在裤腰里的人鱼线,身上是免不了有伤疤,大大小小的有些触目惊心,衣服轻掩,像是隐藏实力的猎豹,潜伏着准备一击致命。
“二少爷,今天你为什么要坐家里的车呢?虽然当时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可是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小四不解又有些后怕地说。
“认出来?”徐德洹微微一笑,“就怕她认不出来。”
那个小不点儿,徐德洹想起那个才到自己胸前强装镇定的人儿,他原没想这么快告诉他们的,至少也要再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说,但今日的事告诉他,似乎早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