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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昌的一举一动,张闿都十分的关心。
所以,一批一批的往许昌派细作。
这些细作到了许昌,那顶多也就是看个表面,只是知道袁绍、刘备、吕布、周瑜、蒯越等人齐聚在此会晤,虽然知道他们到许昌是来者不善,虽然也发现了各处的曹军正在进入入颍川郡,虽然还知道,有一支曹军渡河去了邺城,但他们这次会晤具体谈了什么,他们攻打张闿准备从哪里着手,却无从得知。
张闿约着贾诩、司马懿和贾逵整日里就在舆图前晃,将细作报来的关于各路诸侯人马的动向全部都标注在舆图上。
他们希望从诸侯人马的动向上窥探出曹操的用意。
贾逵以为,既然刘表也加入了联军,那联军的进攻方向必然是武关。
司马懿虽然觉得贾逵的意见不对,但是想着贾逵和自己同出一脉,所以他没有直接的反对,而是道:“梁道先生所言,有些道理,联军的进攻方向应当是潼关、武关一线。”
张闿道:“仲达,你这说了两个地方,那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文和先生,以你之见呢?”
以贾诩的能耐他会猜不出司马懿为什么会同时说出两个地方来吗?
很明显,他司马懿和贾逵是同一派系的,虽然贾逵说的司马懿不同意,但是司马懿还是维护他。
贾诩想了想道:“主公,现在细作探得的军报不充分,还不足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在这时,忽然有亲兵进来禀报道:“主公,荆州黄承彦求见。”
张闿一愣:“你说谁求见?”
“荆州黄承彦。”
张闿大喜过望:“快,快快有请!”
司马懿见张闿喜形于色,问道:“主公,这黄承彦是什么人?何以让主公如此的高兴?”
黄承彦是诸葛亮的老丈人,只是不知道现在这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嫁给了诸葛亮没有?
当然,这层关系张闿是不会告诉司马懿的,只是道:“仲达,你有所不知。荆州名士蔡讽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的大女儿嫁给了这位黄承彦;他的小女儿嫁给了刘表作后妻;他的儿子蔡瑁如今就在刘表的麾下统领全军。论关系,这个黄承彦和刘表是连襟。这个刘表和咱们是有盟约的,但是他却加入了联军来攻打咱们,我猜测黄承彦这一回来长安,应该是刘表派来的。”
司马懿道:“原来如此。”
贾诩道:“主公,如果这个黄承彦真是刘表的连襟,那他此番是来助刘表脚踩两条船的。”
张闿也有这种看法,但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贾诩道:“主公有所不知,刘表虽然是荆州牧,但是他这个荆州牧是袁绍帮他坐上去的,严格而言,他是袁绍的属下,这一回曹操袁绍拉拢各路人马与我军为敌,刘表不敢违逆。但是,他也应该清楚,如果主公真的被袁曹击败,曹操定然不会放过他,反之主公也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就派了这个黄承彦来。这个黄承彦没有官家的背景,他来面见主公最是合适。无论将来谁胜了,都不会马上就收拾刘表。”
贾逵怒道:“那就不能让这个老狗日的玩这左右讨好的把戏。”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张闿现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让不让刘表脚踩两条船的事,张闿现在想的是首先要知道诸葛亮做没做这个黄承彦的女婿;
然后就是,如果做了,那就得想个办法将诸葛亮弄到长安来给自己做谋士。
对了,诸葛亮现在多大年纪了?
记得在前世的时候,张闿和朋友聊天,聊的是过劳死,就聊到过诸葛亮的年纪。
说司马懿比诸葛亮还大两三岁,可是诸葛亮太过劳累,最后累死了。
想到这里,张闿问司马懿道:“仲达,你今年多大了?”
司马懿、贾诩和贾逵都没有想到,张闿突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属下今年二十二……”
张闿一听这个数字,心中暗道:“那诸葛亮起码也十九二十岁了,古人结婚结得早,现在应该已经是黄承彦的女婿了。”
“主公,”这时,又一名亲兵来道:“黄承彦已经在大厅等候了。”
张闿笑道:“三位先生,走,陪我去会一会这刘景升的连襟吧。”
到了大厅,张闿等四人看见一个身材瘦长,长须飘飘,约莫四十出头,身上的衣衫虽然不奢华,但却十分整齐的男子站在那里。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的老丈人荆州名士黄承彦。
张闿领着贾诩、司马懿和贾逵从后面进来。张闿拱手道:“黄先生,久违了。在下太原太守张闿。”
黄承彦一面拱手,一面上下打量张闿,笑道:“天下传闻,黄巾贼寇,吃人肉,喝人血,可是见张使君虽然不说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也不是青面獠牙的妖魔啊。”
张闿等人一听这话,都哈哈大笑。
气氛顿时轻松活跃了起来。
“你们这些站在这里的人都瞎眼了吗?”张闿冲着门前的亲兵道:“怎么没给黄先生上茶呀?”
张闿的话音刚落,数名婢女端着茶水上来。
众人入座,张闿笑问道:“黄先生,如今潼关以东,旌旗猎猎,杀气腾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冲着我关中来的。先生不顾安危,以身犯险,想来必有妙计教我。”说着,张闿躬身拱手道:“请先生不吝赐教。”
黄承彦也急忙起身还礼,道:“赐教不敢当,在下只是帮着刘景升来给张使君带个口信的。”
“口信?”
“对,就是口信。”说到这里,黄承彦自己都笑了:“刘景升不敢得罪袁绍,也不敢得罪你张使君,所以就派在下,这个在荆州没有一官半职的闲散人员来给张使君带个口信,请张使君放心,就算他跟着袁绍一起出兵,也决然不会和张使君刀兵相见。他这话怕留下什么凭证落到了曹操袁绍的手里,所以只是口信。”
张闿哈哈笑问道:“黄先生,您信刘景升说的不和我刀兵相见的话吗?”
黄承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哎,张使君,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口信在下是带到了。说句实话,在下这连襟的做法,在下是看不上的。既然跟着袁绍,那就齐心协力;如果不想得罪张使君,那就一口拒绝袁绍,总想两头卖乖,最后只能是两头落空。哎,看来这平定天下的重任他刘景升是担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