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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只感觉头皮发麻。
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他接连感受到了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真实场景。
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卫生间。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地铁站内此时人不是很多，来到外面这种空旷的地带，他才感觉稍微好点。
“哥哥，你能帮我剥个桔子吗？”
叶嘉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脆生生的童音。
他本能的有些抵触“桔子”这两个字，尽管今天以前这还是他比较喜爱的水果之一。
“可以。”犹豫了一下，叶嘉还是没有拒绝。
小女孩期待的模样让他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剥好了桔子。
“给，小姑娘。”
叶嘉把剥好的桔子递给了小女孩，顺带摸了摸她可爱的小脑袋。
“谢谢哥哥，哥哥真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小姑娘表现的非常开心，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的形状。
“快吃吧。
对了，你爸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呢？”
叶嘉也笑了，心中的恐惧感也被这小女孩甜甜的笑容给冲淡了一些。
只不过他觉得这小女孩的爸妈有点不负责任。万一自家的孩子出了点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的。
“对哦！
谢谢哥哥的提醒，我这就去找他们啦！
嘻嘻嘻，再见哥哥！”
小女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叶嘉摆了摆手后，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距离下一班地铁还有十几分钟，叶嘉找了个长椅，随手抽出一份报纸看着，打发时间。
浏览着各个版块，其中一条加黑标题的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文字旁边的照片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一家三口溺水而亡后，被打捞起来的样子。
照片拍的很清晰。
三人的脸上都没有痛苦；反而洋溢着真诚且幸福的笑容。
就像是约定好了。
只不过照片上的小女孩太熟悉了。
她闭上眼睛，笑的很甜，仿佛只是睡着了。
叶嘉张大了嘴巴，想要大喊出声，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刚刚。
他才给她剥过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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