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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馨儿笑了起来,当真是一笑倾城。她迎上前将脸轻轻贴在苏掩雪伸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手上。
如此近的距离让苏掩雪彻底看清了万馨儿的脸,只见万馨儿微微蹙着眉,淡淡的忧伤倾斜而出,让忍不住人心动,又忍不住为之心碎。
手掌的触感温润柔和,那是真的皮肤才有的质感。苏掩雪有一丝愧疚,她缩回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刚刚在你的桌上拿的。”
万馨儿接过看了一眼:“这不是我的。”
苏掩雪有点惊讶,她以为万馨儿或许是轻翅燕子的党羽。但从万馨儿的表现来看,她确实不是。
苏掩雪急忙问道:“你知道这纸是怎么来的吗?”
万馨儿摇摇头。
船轻轻摇了一下,苏掩雪知道应该是男扮女装的全儿偷偷潜上船了。她拍拍万馨儿的肩:“快走吧,潇公子还在等你呢!”
万馨儿绝美的脸忽然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之黯然下去。
苏掩雪已翻身走出房间,找出口去了。她确实是潇公子的心上人,苏掩雪感叹着世事的奇妙。
万馨儿果真是世间无双的美人儿,苏掩雪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诗:
生亦惑,
死亦惑,
尤物惑人忘不得。
人非木石皆有情,
不如不遇倾城色。
夏日昼长夜短,很快天边就泛白了。
官玉声回到自己房间,姑娘还在睡着。他换下船夫的装扮,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因为王便的包围,他虽然扮成船夫,行动还是很受限制,只能打探个大概。浪得虚名果如其名,真的只是浪得虚名而已,官玉声很快就发现了他。惊羽卫也已掌握了浪得虚名的踪迹,等今日王便的事一过去,便展开抓捕。
至于轻翅燕子么,费了他很大劲才确定他确实在这里,官玉声很费解,不知道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是和什么人接头吗?还是这里原本就是他的老巢?
不管怎样,今晚,浪得虚名和轻翅燕子都得落网。
官玉声有点累了,他和衣而卧,在入睡前,他忽然想起了宋碧城。对面的船一直没有动过,宋碧城也一直没有露过面,他作为惊羽卫的指挥使不露面很正常,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带着大大的疑惑,官玉声进入了梦乡。
白天的登仙阁和往日一样,如同一只昼伏夜出的兽,沉沉的睡着,只等夜晚来临,绽放光芒。
这一天,是赵策沐休的日子,他醒的早,但夫人爱睡懒觉,他不敢惊动,一直到了晌午才出门。
出了门,他直奔约好的画师家。他对下属找的画师画出来的画很不满意,于是亲自去各个画坊看画,终于找到了一个画人物很好的。
画师在赵策的描述下开始动笔,一直到太阳都下山了,还未能画出一幅让赵策满意的画作来。画师有点害怕,他知道赵策的身份,虽然赵策一直耐心满满,让画师慢慢来,然而几次画废后,汗还是爬上了画师的额头。
赵策看着画出来的画,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那天看到的美人图如今还像在眼前似的,可是在他的形容下,画师画出来的画老像是个通缉犯似的,这让他很头疼。
眼见天大黑了,他只好拿起最后一幅画走出了门。刚到家门口,远远的就见下属张鸣在那里东张西望,一见他人就迎了过来:“大人,击风堂还有党羽!”
这话让赵策有点惊讶,击风堂的人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不过有遗漏也不怕,几只蟹兵蟹将跑了,也掀不起风浪的。不过击风堂后面的主谋一直都未露真容,击风堂虽然没什么威胁了,但是主谋不现身岂不是太可惜?能从这些漏网之鱼嘴里拷问出主谋,也是很有必要的。
张鸣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是他描绘的关系图,赵策看到图的正中间写着酒庄的名字--喜客来,旁边支线纵横,都是与喜客来有过来往的人或者商铺,这些人,赵策都派人调查过了,排除了嫌疑。赵策的目光停留在最下方的末梢处,支线的后面写着龙游船家。
张鸣解释道:“大人,这龙游船家是河上跑运输的船家,他家的船挺大。三年前曾与喜客来酒庄有过一次交易,从那以后就没有来往了。但是有人说,上个月在酒楼,他看见龙游船家的老板郑兴与喜客来的一个管事的在包间喝酒,不知道是在谈些什么事。我去酒楼打听了,那个人说的是实话,酒楼的小二说,郑兴与那个管事的不止一次吃过饭,每次都不让小二把酒菜送进包间,只让送到门口,由他的人自己拿进去。”
赵策问道:“查了郑兴了吗?”
张鸣回道:“查了,这个郑兴在喜客来被围剿的当天,就把老婆孩子送出京去了。”
赵策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抓!”
张鸣回答了一个是字,立即去调集人马,一队人直奔运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