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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是谁？
季覃挑眉，顺着傅西泽的话去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他心下一惊。
再看向傅西泽笃定的神情，原先的猜测在此时看来，越发显得不切实际。
莫非……真的是他想错了？
他女儿真的杀了人？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此时，它确实是可能性最大，也最有依据的。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般，季覃整个人垮了下来，很是无力。
傅西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抹冷厉，“季总睿智，应当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当然，若是季总转不过这个弯，我不介意再说的直接一些。”
季覃却未接这句话，只抬眸看着他，恳求道：“傅总，小女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都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导好女儿。”
“我在这里待她给您和……殷小姐道歉，只求您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能放她一马，待她回去后，我必定严加管教，再不让她生出事端。”
闻言，傅西泽却笑了起来，“传闻季总最明事理，实则也不过如此。”
说最后几个字时，他明显加重了语气，声音里多了一股冷厉和严肃。
季覃身体抖了一下，垂着头，只听傅西泽继续说道：“季总，今天若是你的女儿遭此迫害，你会大言不惭的说出，放对方一马的话吗？”
闻言，季覃沉默了，他不会。
傅西泽冷笑一声，“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季总这里也不例外，既然你都做不到的事，又何故来要求别人，只因为今天关在警局里的人，是你的女儿？”
“还有，我要提醒季总一句，你要道歉，祈求原谅的人，不是我，是笙笙。你若是心里还存了那么一丝愧疚，就该去祈求她的原谅，而不是在这里同我纠缠。”
“你的那个女儿，放出来也是祸害社会，倒不如关在局子里，教教她做人的道理，磨磨心性，反正，你也不会教导女儿，就交给别人来替你管教管教，未尝不可。”
他言辞犀利，听在季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反驳，只是所有的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此事，他们本就是不占理的一方。
或许有一点，傅西泽说的没错，他最该去求的原谅的人，是殷小姐。
若是她可以原谅，那傅西泽是不是就会放过他们了？
虽然这个想法厚颜无耻，可那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不管。
出了帝都大厦，胡凌然的眼泪才终于涌了出来，“老季，真的没有办法了？”
虽然心里烦闷，可季覃还是好脾气的搂住胡凌然哄道：“我们还可以去求殷小姐，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
胡凌然握住了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殷小姐。”
“好。”
听到季覃的这声“好”字，胡凌然抬脚就要离开，只是脚还未抬起来，季覃的电话倒是先一步响了起来。
看到是助理打来的，他眉头微皱，随即按下了接通键。
“季总，殷先生殷夫人来了海市，现在就住在伊婉酒店。”
闻言，季覃变了脸色，他们此时过来，莫非是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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