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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飘忽,看向陈慧一眼,又看看班主他们,嘴巴抿得很紧。
班主急得跳脚:“红艳啊,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啊……”
柳红艳脸上抽搐几下,像被鱼刺哽住:“没、没什么……”
沈君心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她不用再混梨园行了。”
话音刚落,柳红艳嗓子就哑了。
像粗糙的砂纸磨着玻璃。
她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我……我的嗓子。”她咳得撕心裂肺。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
柳红艳整张脸如同白纸:“我说,我说……热水壶是我弄坏的,是我想故意让她敬冷茶,得罪祖师爷。”
“只有这些吗?”我问道。
“还有……”她怯生生地看向陈慧:“东西在她的包里。”
一直痴痴傻傻的陈慧,突然变得躁动不安。
我朝班主使了个眼色,他跑进房里,把陈慧的背包取了过来。
看到包,陈慧的脸越发狰狞,五官没变,却显像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年纪大概四五十。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谁都不敢说话。
李东强耸了耸我:“白玉,靠你了!”
我暗骂一声,硬着头皮上去,刚接过那背包,陈慧从椅子上弹起来,足足快有两米高。
她疯狂地朝我扑来,却在半空中被一道无形的大力一撞,咚的一声闷响。
沈君心闪现在我身侧,眼神甚至都没对焦,巨大的蛇尾向前一摆,陈慧被拍到墙上。
“赶紧找。”
他一声令下,我手忙脚乱地翻着背包,里面东西太多,大半都是化妆护肤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杂物。
我晃眼看见到一阵黑气,伸手一掏,摸到一个凉飕飕的硬物。
我想也不想就掏了出来,巴掌大的白色牌子,一面刻着蝌蚪文,另一面刻着一个盘腿人像。
见到它,沈君心眉心隐隐有戾气在流转:“是骨牌。”
顾名思义,就是骨头做的牌子。
或许是我眼花,骨牌上人像的眼皮动了一下,我毛骨悚然。
“把骨牌给我。”沈君心转过身朝我游来。
我忙不迭地伸出手。
眼看骨牌要落到他手里,陈慧眼冒黑光,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股力量拖拽在原地,冒出尖锐的哭喊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陈慧脸上显着男人的脸,却发出女人的声音,双手相互较量,像在拔河比武。
在场的人一个个面白如纸,没有人敢上前。
我也看傻了,手心突然一空,沈君心紧紧攥着骨牌,手指捏得泛白。
我耳边出现一个男人的咒骂声,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骂声越来越急,一声凄厉的粗吼,一缕黑烟从骨牌中抽离,飘进沈君心的鼻子里。
沈君心不由自主地扬起下颚,一阵神清气爽。
他眼神微眯,朝陈慧一瞪,陈慧瞬间就被抽去了精气神,跌坐在地又哭又笑。
沈君心站定在她面前:“行了,我会通知你家人,投胎去吧!”
陈慧含泪点点头,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她没事了,但这件事还没完!
我愤怒地揪起柳红艳:“你搞的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