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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临渊让姜医生把齐霁检查了一遍，发现只有手腕扭伤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才刚坐下，准备跟齐霁好好聊聊，就收到施方也发来的账单。
司临渊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让人把钱转了过去，堵住施方也叭叭不停的嘴。
施方也乐呵呵的，约了过几天来看齐霁，顺便把上回司临渊拜托他挑的乐器带来。
回到这边，齐霁的手上了药，绑上纱布，又肿又难看，他担心司临渊不喜欢，偷偷把手藏在身后。
“别乱动。”
司临渊又给他拿出来，放在膝盖上。
“没事的。”齐霁小声说，“我以前经常扭伤，不上药都会好……”
司临渊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吓得齐霁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下去。
“对不起。”他习惯性道歉。
司临渊握住他的手，表情严肃：“齐家人这么对你，你还想对他们手软吗？”
齐霁含着水光的眼眸看向司临渊，露出疑虑的神色。
“今日的事，是齐霖找人做的。”司临渊观察齐霁的表情，发现他没有过激的情绪，继续说，“你母亲的死，或许也不简单。”
听到这话，齐霁突然瞪大眼睛，用力抓住司临渊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
“他们说……妈妈是抑郁症……自杀，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司临渊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自杀，不过是被逼的。”
齐霁微微张着口，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司临渊安抚般拍着齐霁的后背，放轻了声音：“妈妈为什么患上抑郁症？”
齐霁颤抖着声音说：“爸爸……爸爸在妈妈怀我的时候出轨，在外面……有孩子，是我、我害了妈妈。”
司临渊皱眉，心疼得不行，却还是狠心跟他继续聊下去，必须把他的心病都逼出来，再一个个治疗。
“错不在你。齐云磊婚内出轨，对你母亲造成精神伤害，他要负最大责任。”
齐霁愣愣地看向司临渊，歪着头，似乎在重新思考这件事。
“另外，我还查到一些孔洁使的肮脏手段。”司临渊不想把细节告诉齐霁，怕他承受不来，“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把你母亲逼上绝路。”
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齐霁知道司临渊不会空口无凭，一定查到了什么，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受事实。
一直以来，孔洁都告诉他，妈妈不要他了，丢下他走了。
可他知道妈妈最爱自己，想必那七年也是因为自己才能苦苦支撑。
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压力，才致使她最终崩溃，丢下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
齐霁泣不成声，司临渊轻轻帮他擦拭泪水。
“小霁。”司临渊坦白道，“我今日跟你说这些，有私心。”
他深邃的眼神与齐霁对视，说得无比认真：“我希望你对齐家死心，永远留在我身边。”
齐霁一愣，好像在司临渊的语气里，听到一丝慌乱。
他想了想，伸出手抱了抱司临渊，学着他哄自己的样子，在他后背拍了拍。
“我不会回齐家了。”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带着鼻音的声音软软的，如一根羽毛，落在司临渊心间，挠得心痒痒的。
“好。”司临渊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头发，语气轻松得仿佛要帮他买一件玩具，“我把齐家的财产弄过来，全给你，好不好？”
齐霁却摇了摇头，赌气一般：“我才不要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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