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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一件商品。”
齐霁颤抖着嘴唇，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司临渊暗道自己把人逼得太狠，再顾不得其他，上前把他抱住。
“对不起，小霁。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霁这段时间对他产生的信任，仿佛在片刻间消散，他害怕地挣扎开，后退几步。
“不要……”
他以为司临渊是真心对他好的，没想到……他不过是买来的“商品”。
等他没了新鲜感，司临渊是不是会像扔掉一个旧物件一样，把他丢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齐霁浑身猛地一颤，对他的接近再度抗拒起来。
只要不靠近他，就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情愫，不会抱有任何幻想。
那就算被扔了，他还能安慰自己，不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对不起。”司临渊懊恼得捂住额头，恨自己操之过急。
明明知道齐霁的情况还不乐观，却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让他跟齐家切割关系。
齐霁摇了摇头，对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喃喃道：“我会听话的，您、您别打我，好吗？”
司临渊的心狠狠抽痛，咬了咬牙，恨不得把齐家父子千刀万剐。
齐霁此刻陷入自己的世界，无论司临渊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
等他冷静下来，却变得更沉默了。
他经常站在客厅往外看，紧张又警惕地观察四周的保镖，明晃晃把“想逃跑”几个字写在脸上。
司临渊看破不说破，索性在第二天假装临时有事要去公司，把保镖带走，留个破绽让他逃。
既然齐霁不愿意说，司临渊便放他出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偷偷跟到齐家门口，见他的小家伙被齐霖带来两个佣人拖进去，司临渊的脸色冷得吓人。
另一边，齐霁再次回到这座冰冷的牢笼，心里慌得不行。
他一万个不愿回来，可是……妈妈还在这里，他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如果不听齐霖母子的话，妈妈会被挫骨扬灰的。
齐霖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扔回那个灰暗的小房间。
孔洁闻讯赶来，见齐霁脸色红润了不少，嗤笑一声。
“跟你那贱人母亲一样，都是勾引人的狐媚子。”孔洁捏住他的脸颊，“怎么舍得回来？”
齐霁忍住恐惧，用沙哑的声音哀求：“求求你，把母亲……还给我。”
孔洁像听到什么笑话，翻了一个白眼。
“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当年她抢走了齐家夫人的位置，就得知道我报复人的手段。”孔洁不屑道，“她自己不争气就罢了，还生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齐霁摇头，反驳：“妈妈没有抢……”
孔洁一巴掌往他脸上扇，面目狰狞：“放你出去几天，你就变成野狗了？谁是主人还分不清是吧？”
齐霁被孔洁扇得头嗡嗡作响，难受得蹲到地上喘气。
她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他的背上，用力碾了碾，对齐霖说：“霖儿，你不是想惩治他吗？交给你了。”
齐霖兴奋地点头，揪起他的头发，好奇问：“妈妈，这贱·货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东西放你这儿了，他这么听话。”
孔洁闻言，脸色变了变：“别问太多。”
“哦。”
齐霖没再问，反正妈妈不说，等会逼这个贱人说就好了。
等他把东西拿到，以后不用通过妈妈，自己就能命令这贱人了。
孔洁拍拍齐霖的肩膀，笑容可怖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在梳妆台上随手一碰，梳妆台便移动开了。
露出的墙壁有一个凹槽，里面放了一个灰色的方形骨灰盒。
孔洁盯着骨灰盒看了片刻，目光幽幽，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同恶鬼附身。
“死不瞑目的感觉如何？”她拿起手帕，给骨灰盒擦了擦，眼神里是无尽的恨意，“当年……明明是我先认识齐云磊的，你凭什么害我成为小三……你该死……你跟齐云磊生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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