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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开张之际,可谓空无一人,文昌城内只认陈家的药铺,如今这个《安乐堂药铺》闻所未闻,怎可能有人光顾。清虚倒也自在,两名小厮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则书不离手,神游云端。
兰英得知开药铺时,也主动提出帮忙,韩斌自然应允,只要提醒对方千万不要误食药材就好。
多日守候,终于有人来《安乐堂药铺》抓药,虽然只是清热去火的竹叶和知母,但总算有了第一单。
“店家,这副药该收多少钱。”
“让他随便给吧,无论多少,记录在册就好。”
这种回答,的确是超然物外,道法在身,可小厮却有些为难,思来想去后说:“客官,一文。”
如此做生意,一来二去,全城传遍。几天后,药铺人满为患,反正抓什么药都是一文,当然都来占便宜,不管有没有生病,先把药品备好再说。
兰英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行为,吵着找韩斌说理:“师父,清虚道长不适合做生意,药材都快被拿光了,每一份都是一文,岂不亏死。”
韩斌也盘算着自己的家底,还能坚持很久,反而不急不躁,只是规定二钱及以下重一文,如此价格也远低于陈家。两次从陈家进药后,未查得任何异常,韩斌觉得时机成熟了。
这日,城内百姓再来《安乐堂药铺》抓药时,却见药柜空空如也。
“掌柜,没有药材了吗?”
“没了,全被监察御史韩斌收去了,他说今后安乐坊的所有药,都给韩府。”
“为何如此啊?”
清虚看着对方,依据嘱咐,逐字说明:“他说,用药炼丹,治疗陈芳芳的病。”
连续几天的空铺子,购买药者均得到此番回答,其中不乏陈家的细作。陈光明得知此事后,有所动摇。而杨浩知道此为计谋,再起杀心。
为了解情况,杨浩亲自去了《安乐堂药铺》,看到铺子内连小厮都不在,只有一陌生姑娘安心看书,于是问道:“掌柜,这些药材都哪去了。”
清虚一边看书一边如往常复述。但听到对方问:“炼丹需要这么多药材吗?”
清虚马上从书中拉回到现实,仔细打量眼前的公子,如此姿态却面有凶气,实在可惜。
“韩府如何炼丹,我虽不知,但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治好陈芳芳的怪病,据传他在亲身试药。”
听到此话,杨浩哈哈大笑,世间愚蠢之人不过如此,既然他欲找死,不如送他一程。如此表象,清虚一字不落全都告诉了韩斌。
这日再从陈家进药时,发现几处可疑的地方,韩斌细看装药材的麻袋,明显有浸泡过的痕迹,且草药也有异味。这真是杨浩的手段,他把毒药浸泡在水中,等韩斌以身试药即可中毒身亡。
这种把戏,对于良国大才来说如同小儿科,韩斌甚至都未做尝试,所有药材全部焚烧。“搜索”的能力的确可以探测出毒药成分,但不是彩石粉一物,绝对不可尝试。
这几日药铺花销极大,清虚自然不放在身心,可兰英查看账目后却十分生气,如此浪费,恐怕再多贪官给韩府送礼也不够支撑两月。
“兰英小妹,韩公子自有妙计,你且安心,不必把太在意钱量。”
即便有清虚的安慰,可兰英还是把此事告知了曾艺,她可不想大仇未报就沦落街头,虽然无权过问师父的所为,但有人能管教韩斌。
“姐夫,我二姐妹是不是快要上街乞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