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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言论,凤侣二人组自然是为了套话,既然对方不卖,肯定另有玄机。曾艺手抚尤珂腰枝,盯着蒋安安问道:“何物不卖?大爷我偏买!”
“这位爷,我知道你疼惜爱人,可此尊玉佛也是我为好友所求,她身患重病,如无佛祖保佑,恐命不久矣。此物寓意不吉祥,您再挑选一尊。”
如果说蛮不讲理,曾艺从来没输过别人,就连韩斌也无可奈何。
“不行,看你贼眉鼠眼的,分明找借口框我夫妻二人,不就是想坐地起价嘛,说吧,多少钱量我都出得起。”
蒋安安什么客人没见过,赚的就是这份辛苦钱,但此番她的确没说谎,这尊玉佛正是为闺蜜陈芳芳所求。
“客官,我开门做生意,怎么可能有钱不赚。但此玉佛真是为好友所留,如果您执意要买,那我只能谢客了。”
见对方想撵人,尤珂岔开话题。
“既然知道我们夫妻二人阔绰,都未行待客之道就要谢客?掌柜如此做生意,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蒋安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引二人稍息,不过多时小厮就拿来茶水。摸着禅意的材质,都没包浆之感,明显店门开业时间不长,尤珂又观察四周,心生主意。
“掌柜,并非我家官人不通情理,你只说这玉佛为友所求,谁知是不是托词,如果已经定出去的话,我们自选他物。如果真是为友所求,你也该说说是哪个人,我俩自不会强求。”
话已至此,蒋安安把求玉经过娓娓道来。手艺人的门店未开之前,只是做珊瑚、彩贝这类生意,对于蒋安安来说,除了父母养育之恩外,最珍惜的就是和陈芳芳这段友谊。二人十几岁时就熟识,深情厚谊亲密无间。
可一年前,陈芳芳突患怪病,不能出门,蒋安安不忍挚友痛苦,寻遍女岛各大名医,均无能为力。她在山泉寺拜佛时,无念大师看其情真意切,心中同命相连之感,于是告知开元城有一尊玉佛,可求来礼佛。如今凤侣二人所见的正是此物。
曾艺心想,无念大师为人算是纯良,他也是从开元城三叩九拜而来,的确说得通,可调查的重点还是未说清,于是问道:“掌柜为了挚友竟不远万里求佛祈祷,的确难得,只是不知有无效用?”
玉佛请回来后,病情有所好转,后又结识杨浩公子,他的医术也算了得,能暂时缓解病症。蒋安安提议将玉佛送到陈府供奉,却被婉拒,佛法千里不及近远,所以一直在店内祭拜。
“杨浩此人我了解,在一次家宴上有所交流,可依我看,此人并非善类,更不懂医术,如何会治病?”
在曾艺的眼中,杨浩的举止轻佻,心眼很多,几句话差点要了邱熊的命。
可蒋安安却说:“官人有所不知,他为人如何并非我在意之处,只要他能治好友人的病,即便花天酒地,我也愿意信他。”
此时尤珂注意到,对方在介绍挚友时,眼中有泪,友情至深,非同一般,于是哽咽询问:“如此珍重感情,实不该夺人所求,可文昌城内多有传陈芳芳病情诡异,不知掌柜是否知晓。”
听到此话,蒋安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潸然泪下。
“我友命苦,患上怪病,实在不忍其受罪,甚至都有了结生命之想法。”
凤侣二人震惊,同时问道:“何种病症,如此可怕?”
“每日裸体赤身,大笑不止,狂吠不断。病情好时,尚且安静几许,并且坏时,如神魔附体,畸形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