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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艺一路都在询问邱熊,二人到底什么关系,邱熊只说他也不知道,又说送歉礼和杀云中豹,好像也没发生什么。曾艺相信自己姐夫的“品性”,凌安城又不是没见识过,如今竟然找个道姑相处,岂不是坏了道门规矩。
邱熊马上替主人说话,反驳道:“二小姐你这是什么话,两情相悦就是坏了道门规矩,那什么元通,都娶妻了,也是道法仙人。可莫胡乱说主人的坏话,夫人知道不好。”
不提长姐还好,一提她,曾艺反而更生气:“你见过哪家夫人像丫鬟似的伺候自己夫君?你见过哪家夫人一见到夫君就相公长相公短?你见过哪家夫人,平时对待自家小妹一个样,对待相公又是一个样?你见过”
邱熊实在听不下去,又打断道:“夫妻恩爱,那是好事,我作为男子还羡慕呢。难道你不羡慕这样的感情?”
曾艺思索片刻说道:“有比武来的痛快?”
此言一出,令人语塞。
大军到达扎营地时,韩斌亲自下马拜谢各位,尤其对武侠称赞不已,恳请对方,如果再有机会,一定前往韩府比武,对方自是乐意至极。清虚看得清楚,这男人诡计多端,又如此谄媚,等二人骑马时询问何故。韩斌轻声贴耳说道:“清虚入观多年,这人情之道,可习得?我初来女岛,自然要处处周全,且初次带兵不易,或许武侠能为我所用。”
清虚不懂朝堂的诡谲,只是劝道:“如此劳累,不如你我二人云游四海,处处皆可修道。”
韩斌自然想这样,可有些事情,自己可做不了主,无奈回复道:“如有机会见识这人心的多变,或许你会更心疼我,到时别说云游,可能一日见不到我都会担心的要死要活。”
清虚当然心疼,收到韩斌五字书信时,她就魂不守舍了,甚至连玄门之课都不参加,每日盯着那盆花看。元通真人说过她动了凡心,她自己却不知,每天所述的事情,全有韩斌在其中,自是爱徒,更为她考虑,如久思成病,那该如何是好,难道真想在天宫观孤独终老,如思念亡妻那般痛苦不成。
韩斌明白了其中用意,所以突然离开,也是让清虚自己选择,如今看来,对方应该是参悟了情丝。
众人先回韩府,简单安顿一下,曾辞自会打理,随即快马去找王乔汇报。一进都护府的院子,血腥味刺鼻,恐怕是斩了很多妖僧,再看周围衙役,全都手举火把,甚至立起三足灯。
这是在迎接自己?韩斌不解。
快步入正厅后,见一女端坐厅上,长相不丑,但绝对谈不上美,阔耳大鼻,富态端庄,身着土黄色长袍连裙,上绣有龙凤云中翱翔图,肩着暗红砍袖披衣,应是害冷,衣领处绣着细小梅花瓣,眼神犀利,似曾相识。
这身打扮,仿佛主后那般,韩斌不敢怠慢,单膝跪地后说道:“臣我是监察御史韩斌,奉命剿灭幻海寺妖僧,得胜而归,特来汇报都护王乔大人。”
女子开口说道:“你且先回府吧,我自会跟王乔说此事。”
韩斌低头回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待我明日回禀王乔大人时,也好说明。”
“我是清雅夫人”
低着的头,突然眩晕,韩斌好似又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