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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发现不同之处就在面目上,正常的鬼面左右系上绳子,顺着后脑勺打结即可。可有一部分面具,有一层布罩,把头顶全部盖住,且不说闷热,也没必要如此费劲做这些东西。甚至大街上很多人不戴面具,也无人管理,花祭的噱头罢了。那唯一解释,他们一定是异乡人,没有头发,且非常尊重礼国佛家的传统。
正在想着时,韩斌根据所见,把这种鬼面以及佩戴时的样子画了出来。曾辞还未换下异国服饰,小妹刚刚所说之事,正如她想,见自家相公还在忙着,没敢打扰,却被一把拉住,说道:“小女如此淫荡,等下收拾你。”
第二日,画像已传到了监察局每个人手上,韩斌相信自己人,却不确定其他人是否可信,所以暗中画了另外一份画像,错传了消息。按照所见,查实数量。尤珂说她有另外发现:“大人有无观察到,戴包裹鬼面的人,袍子很大,尤其腹部位置,应该是揣了怀剑。”
这倒是未注意到,本想让尤珂画出来,奈何手法不精。看来今日还需再多观察观察。
傍晚酉时,花祭活动一切照常,韩府三人依然装作游玩,暗中观察来往人群,有些人戴着面具,有些人则把面具顶在头上,来往人群中,佩戴包裹鬼面的人甚至比昨日还多,且宽袍大腹,如尤珂所说一样。
傍晚酉时三刻,其他人已归府,韩斌看着整条街的样貌,心中感慨:如此盛景,自然有贼窥视。如今与幻海寺斗法,谁更胜一筹,还不敢断定,只要没有人叛变,即可成功。
幻海寺住持这两天也知晓了城内的花祭活动,并且已经识破韩斌的诡计,他不以为然的独坐寺庙内,仔细调配着返魂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远江大师真是悠哉,若不是我今日通报,恐怕这寺庙明天就成了坟冢。”一人来到寺院内,气质非凡,彬彬有礼,漫步走到住持身边。
拿起香料一闻又说:“如此香料,只能出自礼国,奇香之下,玄妙无比,眼前这般恍惚诡异景象,也该让韩斌看看。”
住持说道:“你既然潜伏陈家,又做了上门女婿,消息自然灵通,亏你深夜报信,不然我那些小僧第三日都跑去花祭活动了,岂不全灭,好在还不算晚。”
“惹能杀了韩斌,坏了他的计划,礼国女主人高兴,远江大师你也高兴,我更高兴。早在一年前他就应该是死人,却没想到攀上了曾达,如今曾达也被贬官,再无其他依靠。良国朝堂,我和我父最为清楚,如此岂能不乱,可惜我父没看到如今礼国的崛起。”火光映照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他自信了解韩斌,也了解良国朝堂。
住持说道:“你为礼国所做,我会尽数汇报女主人,希望杨公子能继续潜伏陈家,我见陈家之女对此香料颇为受用,你且再拿一些回去,莫要让那疯魔之症轻易好了。”
酉时刚过,杨浩不便久留,拿些香料离寺。
远江大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想着:希望多些这种叛国求荣的人,良国自然大乱。好在消息传来的及时,不然明天花祭活动肯定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