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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嚣张跋扈，自然有道理可言，从找到道门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万全之策。两个陌生人刚刚开始相处，一开始觉得对方平平无奇，可接二连三的“展露才华”加上巨大的态度转变，会产生很强的认知反差。韩斌就是“搜索”到了这种理论，利用“陌生人效应”才制定的此计划。
玄门晚课后，韩斌整理好着装，独自在清虚门前伫立，本来一切说辞都已想好，却不想清虚推门而出，她也正想去找对方。韩斌首先开口致歉：“清虚道人，这些时日的叨扰皆是我之过错，特送来歉礼，以表愧疚。我非道中人，雕虫小技而已，清虚莫要见怪。”
眼前之人，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根本看不出他几日前还在道门大口吃肉，出言不逊，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这几日的思索，清虚也觉得，韩斌有此道行，却行怪异之举绝对另有原因。顺手接过花盆，仔细观察一二，确实非常雅致，摆在窗边正合适。
回礼后，二人沿着天宫观的院落，一边交流，一边赏着月色。韩斌介绍着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女威堂诡事”等经过，却见清虚也十分诧异，甚至不敢相信对方所言，但见其神态又觉得不是欺骗。于是问道：“韩公子，你为何觉得天宫观可帮助你？”
韩斌所说，或许玄幻，但他相信清虚应该能明白：“我曾感知道境！”说罢，又把求雨和“神迹”二事细致说明。
清虚听得懂，但还是有疑惑，于是说道：“我悟道十余载，今二十有五，也不敢枉称感知道境。韩公子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道法？”
韩斌不会透露“搜索”一事，回答道：“我在天地间，也在市井中；我在东西南北，也在朝廷之上，感悟自然多。如你出了这道观，或许也会有感触。”
清虚回忆了自己的往事，她年幼时被父母插草卖掉，本就如死了一般。后来在青楼，老鸨见她年纪尚小就安排了劳苦打杂工作，那时候她还是七八岁的稚子，怎么受得了苦力，趁夜跑走十几里。一路乞讨来到狼山，恰好被元通夫妇所见，元通问她饿不饿，她却回答饿不及心死。正是这句话，元通收其为徒，一入道十几年就过去了。
韩斌问道：“那道观里的道童，都是捡来的，还是逃难来的。”
清虚又回忆道，元通夫人虽是俗家良女，不曾参道，却心慈念善，未去世时又收了玉虚师弟、紫虚师妹。如今师母惨绝而去，师弟痛苦不堪，整日炼丹，以求保师父长生。年纪小的道童，都是清虚、玉虚、紫虚三人捡回来的，只为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
如此说来，韩斌已然清楚，斋院的老道就是元通真人，那天已是傍晚，他还独自整理着厨房，应该是特意等候，就为了留下几个馒头给主仆二人当餐食。韩斌自始至终不敢踏入正观半步，也是对真人的尊敬，可见都是相敬之人。
远处的飞鸟，打破二人的沉默，韩斌看着清虚略有所思问道：“为何几月前你便知道客从远方来？”
对方笑着说：“也是雕虫小技，师父专研六行，可谓精通。我道行尚浅，甚至不如玉虚师弟，读书虽多，却只爱占卜。”
韩斌安慰道：“再也不会有人把你插草卖了，也该学学其他。”春季的月冷峻而孤寂，淡淡月色透过树枝缝隙，婆娑着忽明忽暗。
身边的男人好像看透了自己，清虚一改前几日的偏见，正如韩斌所想，她专注占卜之术岂不是想为众人都测算一番。虽然看不透生死，但能知晓祸福。如果有出师之日，她会帮助穷苦孩童，至少也为其测算一番，不想再有孩童如她一般被父母狠心卖掉，又饱受流离之苦。
几番交流，清虚也不再气恼，平心静气的也想跟对方致歉。可话还没出口，见韩斌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胸前，而且毫无停手之意，又上下摆弄着，正摸到突出位置，清虚又羞又怒，刚想一把甩开，开口教育，却似乎感觉不太对劲。
此时韩斌下蹲身体，另一只手摸索着腰间，顺势抽出腰带中的结鞭，轻声对清虚嘱咐道：“千万不要大声叫，以免打草惊蛇！”
清虚不解说道：“岂不是在为不轨之事开脱？今日刚刚道歉，又在晚上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声音越发大时，韩斌只能捂住其嘴，贴耳说道：“非我大逆不道，你莫要跑动，听我一言，缓步而行，慢慢回房。”
说罢，单手护在清虚身上，慢慢后退